星墜舊夢
《濟世壺》番外篇二：星墜舊夢
——尺三刀與寸五行的少年往事——
【第一章：機關坊的雨夜】
十二年前，江南機關坊。
暴雨傾盆，青石板路上積水倒映著昏黃的燈籠光。少年尺三刀蜷縮在屋簷下，懷裡緊抱著一隻鏽跡斑斑的青銅壺——那是他從父親書房偷出來的“玩具”。
雨水順著他的額發滴落，混著嘴角的血跡，在壺身上暈開暗紅的紋路。
“喂。”
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
尺三刀抬頭，看見一個渾身濕透的少年蹲在屋簷上，右臂裸露的機械關節“咔嗒”轉動，雨水在金屬表面濺起細小的水花。
“你也是逃出來的？”對方問。
尺三刀眯起眼：“關你屁事。”
機械少年咧嘴一笑，從屋簷翻身躍下，落地時濺起的泥水全潑在尺三刀身上。
“現在關我的事了。”
【第二章：九連環賭約】
機關坊的地下黑市，燈火通明。
寸五行那時候他還叫“七號”）蹲在賭桌旁，機械手指靈活地拆解著一隻九連環。尺三刀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他被一群賭徒圍住。
“小子，你要是能在一炷香內解開，這袋銀子歸你。”滿臉橫肉的賭坊老闆拍下一袋錢，“解不開，你的機械臂歸我。”
寸五行頭也不抬：“再加一條。”
“什麼？”
“如果我贏了，你得告訴我‘弒神樞’是什麼。”
賭坊老闆的臉色瞬間變了。
尺三刀察覺到不對勁，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短刀上。
寸五行卻在這時“咔”地一聲——九連環最後一環落地。
“時間到。”他抬頭，機械眼泛著藍光，“現在，該你履約了。”
【第三章：血染的逃亡】
賭坊老闆沒有履約。
相反，他掀翻了桌子，怒吼一聲：“抓住他們！”
尺三刀和寸五行在狹窄的巷道裡狂奔，身後是舉著火把的追兵。寸五行的機械臂在奔跑中不斷迸出火花，顯然已經超負荷運轉。
“你他媽到底問了什麼？”尺三刀咬牙。
“弒神樞是機關坊的禁忌。”寸五行喘息著，“據說……能讓人長生不老。”
尺三刀猛地拽住他，拐進一條暗巷。追兵的腳步聲漸遠，兩人靠在潮濕的磚牆上，渾身濕透。
“長生不老？”尺三刀嗤笑，“騙鬼呢。”
寸五行沒說話，只是抬起機械手，掌心彈出一枚細小的齒輪——那是他從九連環裡偷偷拆下的。
齒輪內側，刻著一行小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