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山抱著她不放,“先讓我暖和會兒。”
沈雲舒的那點兒力道跟他根本沒法比,他不松,她就掙不開他,反正洗冷水澡的也不是她,他要是再難受了別再賴給她就是了。
沈雲舒在他身上窩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又將桌子上的檔案拿過來,遞給他看,“租廠房的合同,你先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改的,租金我打聽了一下市面上的情況,算出了個平均數,你也看看合不合適,我和秋明哥商量過了,我們想先租三個月,後面的話再看到時候的情況。”
馮遠山眉頭攏起,沒伸手接。
沈雲舒用手指摁住他的眉頭,“你別急著皺眉,先聽我說,我仔細想過了,我們的關系是我們的關系,但有一句話不是叫在商言商,如果因為我是你媳婦兒,你先給我開了這一道口子,等後面要是別人也想在廠子裡辦什麼事兒,求到了你這兒,你會不好做的,有了這合同,到時候也能堵別人的嘴。”
馮遠山沉默看她,眸底有微瀾,她好像總能時不時地給他些意外。
沈雲舒摟著他的脖子,溫聲細語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動了存摺裡的錢填補了我不夠的本錢,而且像租這種廠房,在別人那兒至少都是一年起租,現在我們只先租三個月,幾乎沒什麼風險,人家都說萬事開頭難,你把這開頭的難度都給我降到了最低,這世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也就只有我有眼光,打著燈籠才找到這麼一個。”
馮遠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咬她的唇,“少給我灌迷魂湯。”
沈雲舒在他的唇間呢喃,“才不是灌迷魂湯,是我當了老闆才知道老闆的難,事事處處都得考慮到,費腦又費心,老闆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馮遠山斷開些呼吸,仔細看她,“覺得累?”
沈雲舒回,“有一些,不過我喜歡這種累,連睡覺都覺得踏實。”
馮遠山給她打預防針,“你要有心理準備,後面會更累。”
沈雲舒點點頭,“我知道的。”
她看他一眼,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唇又抿住。
馮遠山屈指叩她緊閉的嘴,“想說什麼就說,你把那話憋回肚子裡是想留著下隔夜蛋。”
沈雲舒拿額頭撞他一下,他才在肚子裡下隔夜蛋,她又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兩口子,說這種事兒也沒什麼害臊的,做都做了。
她壓著臉上起的熱,猶豫開口,“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兒。”
“說。”
“我們能定一個規矩嗎,你也說了後面會更累,我白天有好多事情要忙,要是晚上……你太折騰我……我身體會吃不消的。”
她話說得欲言又止,用詞又有些含糊,但她相信他能聽懂。
馮遠山面不改色地問,“所以呢,你想定什麼規矩?”
沈雲舒試探他的底線,“比方說,只週五晚上或者週六晚上。”
馮遠山挑眉,“一週只折騰你一晚?”
沈雲舒小心問,“可以嗎?”
馮遠山點頭,“也不是不可以。”
沈雲舒沒想到他能這麼痛快地答應,“真的?你可不能反悔。”
馮遠山道,“這有什麼可反悔的,我一週只折騰你一晚,其他晚上你可以隨意折騰我,我都說了我身體骨好,永遠不會有吃不消這一說。”
沈雲舒一頓,臉漲紅,知道自己又被他戲弄了,使勁推他一把,“我才不會想要折騰你。”
馮遠山捏上她的臉頰肉,“沈小貓,有些話太早下結論最後容易打臉。”
沈雲舒氣得咬上他的虎口,她才不會幹被打臉的事兒,這輩子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