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棘君!”
少年藏在柔軟發絲下的耳朵稍稍有些發燙,他將早已準備好的便簽紙展示給她看,上面的字型同主人同樣清秀:
“我知道你今天出院,所以,來接你,歡迎回來。”
“謝謝棘君!幸好有五條老師在,棘君你看上去好像沒受什麼傷,在那個房間裡待著很無聊吧?”
聞言,狗卷棘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無聊,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總是習慣性隱瞞自己的傷勢,中原理見幹脆抓起他的手,翻來覆去的想檢查他的身體情況。
“——需要扮演夫妻的怪談已經結束了,別忘了他曾經是陷害你的詛咒師,不要因為現在成了同學就放下警惕。”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中原理見的手被拉開,她愣了一下,被少年拉向了自己的方向,腦袋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給我有點戒心,笨蛋。”
他還在介意那天的事情。
狗卷棘眉眼沉靜的站在那裡,樹木間隙投下的斑駁光影落在他身上,但那雙紫灰色的眼眸裡沒有太多情緒,他開始拿出手機打字。
“你生氣,是害怕我再次搶走她。”
銀發少年無情的戳穿了這一點,同時也提醒了伏黑惠一個殘酷的現實。
她和我曾經扮演過夫妻,時至今日她依然對我有著遠超朋友的依賴,而你……
讀懂對方的言外之意,有一瞬間,伏黑惠的瞳孔因為憤怒縮成針孔般大小。
“誒誒誒,別吵架,當時見面之前不是說了在她面前要和諧相處嗎?大家都是朋友啦,伏黑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像電影裡被拋棄的深閨怨夫一樣。”
虎杖悠仁不知道從哪裡擠出來,擋在幾人中間,努力嘗試打圓場。
伏黑惠顯然還沒忘記那天躲在櫃子裡的屈辱經歷,他咬緊牙關:
“什麼叫深閨怨夫?我才是理見最早的搭檔,我才不是什麼局外人,更不是什麼姦夫!憑什麼讓這個後來的人偷跑……”
“好啦好啦,如果要按最早的時間線來算的話,我才是理見醬的第一個男人哦。”
笑眯眯聽完全程的銀發教師拍了拍手掌,將眾人的視線聚集到了自己身上,一臉自然的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
深閨怨夫伏黑惠:“?”正在努力當和事佬的虎杖悠仁:“?”
苦於無法說話不然肯定會吐槽的狗卷棘:“?”
原本正在冷眼旁觀的吉野順平:“?”
姍姍來遲的釘崎野薔薇:“?”
這時候是不是該掏出錘子懲治人渣教師?
這話的殺傷力太強了,一時間,全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想到當時的洗面奶攻擊,中原理見臉迅速燒了起來。
伏黑惠的臉色像是調色盤一樣變得格外精彩,幾番變化後終於回歸最初那個冰山酷哥的形象,他一臉冷靜的拿起了手機,環視了一眼在場表情迥異的眾人,言簡意賅。
“我要報警了。”
“?!等等啊!”
五條老師沒有教師資格證的,別等下把他真的抓進去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