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這可是我家!”
吉野順平:“。”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句話確實沒法反駁。
見少年露出動搖的表情,中原理見腳步輕快地走向那扇門,並催促他趕緊出去:
“別耽誤時間啦,十二點之後那個人會回來,盡可能在那之前收集完線索出去吧。”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中原理見做了個深呼吸,再次擰開了門把手——
濃厚的灰塵味道撲面而來。
地面上有一串清晰的腳印,一直蔓延到房間角落被一塊巨大白布蓋著的事物邊上,中原理見眨了眨眼,試探性的邁出一步,踩在那個腳印上。
沒有動靜,看來這麼做是對的。
她正準備再次邁出一步,像是有人突兀的按下琴鍵,下一秒,耳邊傳來連線不上的鋼琴聲音。
……擺在那裡的,真的是一架鋼琴啊。
明明沒有人在那裡,但琴鍵卻被陸陸續續按動了,開始胡亂敲擊起來,她踩著地上的腳印走到鋼琴面前,就看到白布下是什麼東西藏在其中靈活的跳動著。
看形狀赫然是隻手,而且看切面並不平整。
一雙正在彈鋼琴的斷手……?
室內突然響起另一陣腳步聲,中原理見循聲看去,卻只看到牆邊蔓延過來的一串腳印,正在緩慢的向自己接近。
啪嗒。
啪嗒。
面前分明沒有人,可她卻能感覺到對方切實的正在向自己靠近。
中原理見嚥了咽口水,在腳步聲快要與她重合上的時候,用力將那張白布整個掀了下來——
黑白琴鍵上什麼也沒有,白布下凸起的形狀也消失了,只有一塊染著血的大手帕靜靜地躺在上面,雜物間裡再次恢複詭異的安靜。
中原理見又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它再發出聲音,也不知道那雙不翼而飛的斷手去了哪裡。
她再次看了眼腳印,發現ta停在了那裡,正好停在自己面前一步之遙的位置。
她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彷彿有一雙森冷的眼睛正在面對面沉默的注視著她,而她一無所覺。
……
“果然還是有點太超過了,一定要這麼做嗎?”
“沒關系,中原太太,雖然虎杖先生在膽量方面有所欠缺,但我肯定會竭盡所能保護你的,你害怕的話可以叫出聲或者拉住我的手。”
“……你這話我怎麼聽著不太對呢?不管了,中原,你害怕就拉我的手。”
“也、也沒到會害怕的程度啦……”
三人像被罰站的小學生,面對面坐在地上,一臉凝重地看著桌上那個小漂流瓶。
最後還是中原理見伸出手,纖細的手指輕輕捏住了那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瓶子。
“在不清楚是誰的道具之前,我來開吧。”
上面的木塞怎麼樣都擰不動,中原理見看向虎杖悠仁,對方接過小瓶子,甚至沒怎麼用力,木塞便被輕而易舉地被旋轉著推出來。
中原理見將那張信紙倒出來,攤開鋪平,很快就注意到上面不同尋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