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口就誇:“我看鼕鼕畫得挺好。”
有秦淵幫說話,宋信冬底氣明顯更足了,得意洋洋地朝宋鬱華撇嘴。
“就是!”
宋鬱華挑了挑眉,點點頭:“是啊,是挺好。”
“那你還懟我!畫得好不就行了嗎!”
剛說完,宋鬱華突然往前微微傾身,伸手拍了一把他腦袋,小聲問:
“可是………我怎麼看著,跟你以前的畫風不一樣了啊?”
秦淵翻閱畫紙的動作瞬間一頓,下意識轉頭看向對面的少年。
…………
宋信冬臉上的嘚瑟幾乎一秒僵在臉上。
一個抬頭,直接望進親媽直白又明亮的眼神。
“我……”
母子倆一個僵一個笑,兩兩對望,都不作聲。
秦淵掃過這對母子,眼眸一閃,立刻掏出手機點開這半個月斷斷續續存下來的幾副圖片。
單手一張張劃過去。
宋信冬這個孩子年少成名,與生俱來的傲氣即使在一張簡簡單單的畫紙上也可見一斑。
他用色大膽,即使是山景也稜角分明,撲面而來一股淩厲。
哪怕是人像,也難有圓滑溫和的刻畫。
所以優點明顯,缺點也能一眼瞧出。
而現在秦淵手上的這幾張卻意外地透著一股明媚的人情。
美則美矣,但也刻意掩藏了個人風格,往大眾向逐漸靠攏。
等秦淵翻完幾張圖,母子倆還僵持著。
宋信冬眼神忽閃,藏在外套下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張了幾次嘴,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鬱華笑了笑,率先打破僵局。
“……所以是故意這麼畫的?”
直截了當的戳穿,宋信冬臉立刻通紅。
“當……當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