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說完,親兒子耳朵根已經紅得能燙番薯了。
眼看著親媽還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宋信冬也沒轍了。
頭一抬立刻梗著脖子解釋:“怎麼了嘛怎麼了嘛!既然是畫風景,你不也在園子裡嘛!我畫你又怎麼了!”
“那我也不光畫了你呢,我不也畫他了!”
他伸手一指,指到對面正跟助手討論的秦淵。
秦淵:?
“我?”
半個月下來,秦淵已經習慣了這對母子時不時的互槓,就是沒想到火能燒到他身上。
加快把手頭工作交代完,秦淵走到母子倆面前,也跟他倆一樣席地而坐。
掃過兩張相似的臉,笑著轉到宋鬱華臉上:“怎麼了?”
宋信冬繃著臉哼了一聲。
邊哼邊把疊在後邊的幾張畫都挪到前面,一張張給兩人展示:“吶,你看,我也畫他了!不光畫他,我還把小城那個傻小子也畫進去了!”
他越說越有底氣!
“大家都有份!”
宋鬱華斜睨了他一眼:“哦,人人都有份,偏偏就你媽每張圖裡都得露個臉,還特別待遇啊?”
宋信冬一點都不虛:“你是我親媽,我多畫你一點怎麼了!”
秦淵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勸:“你倆前天因為走哪條山路吵了一路,昨天又因為帶幾瓶水鬧騰了兩小時,今天又吵啊?”
小的這個氣性大,一生氣一著急全擺在臉上,大的這個就不一樣了,不管怎麼逗兒子,臉上都平平靜靜,還能時不時笑幾聲。
今天也是這樣,一笑就能把兒子給氣得耳根憋紅。
明明打從一開始就給這孩子鋪了路,偏偏明面上處得“戰火連天”的。
“你不能讓一讓鼕鼕啊?”
宋信冬眼眶酸溜溜的,把畫塞到秦淵手裡。
讓我?怎麼可能,她甚至都不肯叫我鼕鼕哦!
連大箱子裡的衣服都還沒給我穿!也不告訴我!
這個小心眼媽媽,哼!
等我的畫發揮了大作用,看你還好不好意思槓我!
宋鬱華但笑不語,抱著胳膊往後一靠:“那你覺得怎麼樣啊?”
秦淵一張張看過去,孩子畫得好又快,可比起普通的山景,穿插了人像的幾副畫明顯感觀上更加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