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現象。
而這都要歸功於繪畫帶給他的靈性和撫慰。
可現在,這對夫妻卻要把繪畫從他的世界裡剝奪走…………
宋鬱華頓過一秒,繼續看他。
宋信冬紅著眼,擦了擦紅通通的鼻子,下意識問:“……幹嘛這麼看我?”
“是……是他說的,不是我說的。”
宋鬱華笑笑,立刻拍板:“………所以既然知道你媽是個蠻不講理的農村婦女,那這事兒就這麼決定了!”
宋信冬:?
“放心,去的地方安全,是我上個月承包的一個果園。”
宋信冬還沒反應過來,又瞬間一愣,滿臉的震驚。
“……你?你承包的果園?不……不是,你搞這個幹什麼?!”
宋鬱華斜了他一眼:“不然呢,你媽是農村婦女又不是喝露水的仙女,要掙錢的呀,不然真等你來養我啊?”
“當媽可真不容易。”
“行了,早點睡吧,明天早點起。”
宋信冬:………
“不是,我還沒答應要幫你幹活吧!”
可宋鬱華已經懶得搭理他。
宋信冬眼看著她握著寫得密密麻麻的螢幕走到對面,開了一道木門,進門,關門一氣呵成。
宋信冬:…………
簡直又氣又無奈。
沉默了一會兒,他松開揹包,拉開拉鏈,把畫板攤到了桌上。
畫板是個老畫板,邊緣幾個洗不幹淨的顏料混雜,隨著這些年一張張作品完工,早就刻進了框架裡。
宋信冬緩緩撫摸。
半晌小聲又別扭的嘟囔聲響起:
“……這可不是我主動要畫的,是她非要我畫的。”
“……而且我住在她這裡,吃她的用她的,當然要付出點報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