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鬱畫眨了眨眼,“我在開玩笑噢,好笑嗎?”
她的語氣輕柔又明快,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在跟什麼閨中密友打趣聊天,完全沒又一絲一毫的危機意識。
但這種態度在眼下頂得氛圍裡多少有些故意氣人的嫌疑,孟陽看著她的笑臉,猝不及防低眉也笑,輕聲從開啟的唇瓣溢位一句,“好笑啊。”
緊接著,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鬱畫整個人突然從原地向後快速移動,她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向下弓著腰,彷彿腹部被人重擊了一拳。
也確實是這樣,鬱畫能感覺自己的腹部被人狠狠搗了一拳,猛然而至的劇痛簡直讓她懷疑內髒已經碎裂的程度。太過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發花,一直到雙臂強制性被開啟,才回過來了些神。
孟陽就在自己面前,對方還掛著臉譜化的笑容湊近自己問道,“那麼,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冷汗從鬢角滑落,鬱畫抬眼看著那幅跟自己過於相似的表情,扯了扯唇角腹誹,什麼啊,原來我平時的表情那麼討人厭嗎?
“正常情況下你的表情非常討喜噢,是很多人都會心懷親近的面容。”
孟陽對鬱畫無意識問出來的話作出回答,並且自顧自把這句吐槽當作了問題。
“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問題了,”他說,抬起手捏起鬱畫的下巴,迫使現在動彈不了的人只能高高昂起脖頸看向他,“東西在哪?”
鬱畫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綁住拉起,關節處都能感覺到被外力拉扯的劇痛,她下意識繃著力氣和這股外力對抗以保護自己的關節,卻還是能感覺到關節即將脫臼的痛苦。
“你猜啊。”
鬱畫被鉗著下巴被迫抬頭,高高昂起的脖頸像是垂死的天鵝,她的手臂被外力拉扯得顫抖,但仍然彎著眼挑釁。
但很快她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劇烈的疼痛讓她的瞳孔都有一瞬間的收縮,她的肩膀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紮穿,鮮血霎那間噴湧而出,連帶著一邊手臂扭曲著翻折。
鬱畫咬緊下唇努力把痛呼咽回去,卻還是從唇齒間洩露出模糊的痛苦。她下意識想垂下頭,卻被對方死死掐住下巴,有一瞬間模糊的琥珀眼瞳清晰得映在孟陽的視線裡。
不受控制的生理淚水滴下,被孟陽輕輕抹去,他掐著鬱畫的下巴強迫她抬著臉又湊近自己,臉頰和胸前還沾著鬱畫的血跡,聲線卻古井無波地繼續問,“把東西給我,讓你死得輕松一定怎麼樣?”
“只要意識消失,現實的身體自然成為了一具勘察不出真相的屍體,”鬱畫深呼吸了幾下緩解疼痛,但是冷汗和眼淚還是在不停往下滴,她顫抖著嘴唇扯出一個蒼白的笑臉,繼續說:
“這就是這個遊戲的死亡真相,確實也是一個不怎麼痛苦的死法,畢竟外人怎麼樣也身體上找不出外傷嘛。”
孟陽沒說話,他只是微笑著扭斷了鬱畫的另一邊手臂。
“你為什麼一直在拖延時間?”
他第一次露出不一樣的表情,略微皺著眉看向強忍痛苦的鬱畫。他松開手看著鬱畫瞬間垂下頭,纖細的身體痛苦著顫抖,要不是被強行禁錮在著她可能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你在等誰來救你?”
孟陽看著鬱畫的發頂,語氣疑惑不解t,“你應該知道這個地方燕涯是絕對進不來的吧?”
他高高在上的看著痛苦喘息著的鬱畫,語氣平靜又殘忍,“從你決定走進這個地方開始,你就一定會死在著,你知道的吧?”
鬱畫動不了,她真的太疼了,這種程度的痛苦完全能讓人失去行動能力。她喘息著緩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嗓子裡支離破碎地擠出一句話,“這...這算......兩個問題嗎?”
孟陽皺著眉,他突然有了些事情失控了的感覺,鬱畫的態度讓他覺得非常不對勁。他動了動手指,還沒等他做出什麼反應,突然就見垂著頭的鬱畫猛然抬起臉,面容上戲謔的笑容讓人心驚膽戰。
鬱畫猛地抬起手臂,翻折的手臂開始抵抗外力強行複原,然後一把抓住孟陽的肩膀,骨骼斷裂的聲音立刻響起。孟陽臉上表情一邊想要開啟她的手,但這雙纖細的手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你......!”
“我騙你的,不好意思,”鬱畫笑眯眯看著他,“我一直就知道,這不是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