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映孟欲言又止地看著鬱畫,一直到坐下後才一臉詭異地問,“燕哥是......染上了咬人的惡習?”
蘇眉隔著一個連不語沖他挑了挑眉,湊近回答,“小情侶的把戲罷了。”
就坐在蘇眉旁邊的鬱畫:......
現在比所有人感官都更敏銳的燕涯:......
他們兩個正說著,夾在中間的連不語對上燕涯面無表情的視線,一頓,立刻輕輕咳嗽了一下,一臉正經地開口,“貢致遠他們沒有跟楊蓮合作。”
“他們現在還沒來?”鬱畫看了看,“你們......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就是把他們埋地底下了。”蘇眉漫不經心的回答。
“......所有人?”鬱畫不可置信地反問。
“不是,”這次接話的是洛映孟,他笑著說,“楊蓮他們在樹上,倒吊。”
那要來這確實不太容易......
鬱畫沉默著又喝了一口水,餘光注意道場地入口又進來一個人,是孟陽。他還是那幅樣子,看到主位上的墨白時跟所有人一樣愣住,緊接著注意到鬱畫的視線,看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他走過來,先是看看燕涯的耳朵和尾巴,又看著鬱畫臉上的牙印,“這是......?”
“小情侶的把戲,”鬱畫毫不猶豫借用了蘇眉的形容,緊接著沒管蘇眉突然心虛的表情,笑著問他,“你一個人嗎?貢致遠和楊蓮他們呢?”
孟陽愣了一下,“我不清楚......跟他們不怎麼熟悉。”
燕涯的尾巴不耐煩地甩了一下,像是鞭子揮破空氣的聲音驟響。
“那很厲害嘛,”蘇眉一挑眉稍看著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孟陽抿出一個笑容,沒說什麼只笑了笑就離開了。他依舊坐在之前一直坐的位置上,整個人一旦離開視線就沒什麼存在感,總會讓人遺忘。
他垂下眼,手指輕輕撥弄著茶杯,這個動作也是鬱畫經常做的。
看樣子他們懷疑我跟楊蓮他們是隊友,孟陽歪了歪頭,眼睛裡的情緒驟然消失,只剩無機質的光流轉,所以燕涯才會緊盯著我?
目前來說暴露的可能百分之二十,在這個副本擊殺他們的機率百分之八十六。
重新計算過百分比後,孟陽抬起頭眼睛裡再次恢複了情緒,他看著鬱畫笑了笑,得到了鬱畫眨著眼睛回敬的笑容。
鬱畫把孟陽的反應盡收眼底,看起來他還不清楚自己已經暴露的事情,正想著,突然感覺身邊燕涯的尾巴有些煩躁地甩了甩。
“怎麼了?”鬱畫看了一眼他已經跟鞭子差不多的尾巴。
“我不喜歡他模仿你。”燕涯皺著眉頭緊緊盯著孟陽,像是一隻匍匐在掩體後的豹子,連眼睛都隱隱發著光。
這麼說著,燕涯卻沒有動作,只是收回視線皺著眉抿了一口水,他在晚上的時候似乎不容易被本能支配。
鬱畫安撫了旁邊的貓貓人幾下,正捏著他的耳朵尖,一偏頭就看到楊蓮他們已經走進來。
鬱畫沒忍住,唇角愉悅地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