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燕涯現在心情真的很好，身後的尾t巴翹起還是不是在空中一甩一甩，鬱畫頂著臉頰上的牙印走在他旁邊，時不時分享一口自己的點心給他。
今天晚上似乎有些冷清，一直到來到餐桌旁坐下都沒看到其他玩家，鬱畫吃完了點心，抬眼問旁邊精神頭非常好的燕涯，“你今天早上交代什麼了？”
“沒什麼，”燕涯翻開杯子倒了杯水，整個貓貓人現在神采奕奕，“給楊蓮他們找點麻煩而已。”
鬱畫想了想，“你想知道孟陽跟楊蓮他們有沒有聯系？”
假如楊蓮他們知道孟陽就是遊戲ai的話，楊蓮和貢致遠應該都會選擇合作才對，他們都對遊戲有種狂熱的崇拜，不太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各自為政。
尤其是當燕涯已經表現出了強烈的攻擊傾向的時候。
“我還是不明白，”鬱畫嘆了一口氣，“到底是哪裡來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崇拜？是反詐宣傳漏了他們？”
“逃避是本能，當這些人遇到難以跨越的困難時，於其想辦法不如直接止步。這不可笑，但是總也有另一些人，不僅保持緘默還要為虎作倀。”
燕涯頭頂的耳朵動了動，“底線總是在一步一步退讓的，尤其當第二種人抱團的時候，他們會認為自己的選擇才是正確的。”
“所謂‘打不過就加入’的引申實踐，”鬱畫也笑了笑，“‘這世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所以英雄是少數人，大部分是沉默的大多數，還有些自己蒙上眼睛大聲鼓吹你要‘溫馴走入那個良夜’。”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鬱畫一愣，抬頭去看發現墨白正坐在主位上，雙手交疊，纖細的手指襯著下巴，笑眯眯看著她繼續說：
“人類與妖怪說到底有什麼不同呢？天道之下萬物芻狗而已。”
大概理解了樂子人的看熱鬧想法，鬱畫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大王今天為什麼......？”
“我來見見我的客人們呀，”墨白沖她眨了眨眼，“待客之道嘛，而且......關於心愛之物的任務獎勵，總得頒發一下。”
任務獎勵？什麼任務獎勵？
可能是鬱畫臉上的表情太明顯，墨白笑了笑，豎起手指在唇間搖了搖，“秘密，等所有客人們都來了再說。”
她這幅樂子人的表情看得鬱畫背後發毛，想了想重新問了一個問題，“那他這個症狀？”
墨白抬眼看了一眼頂著毛絨絨耳朵背後還有尾巴的燕涯，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鬱畫臉頰上的牙印，慢悠悠開口道，“嘛，總沒壞處的。”
被她看得臉疼的鬱畫沒接話，嘆了一口氣就去關注其他人什麼時候來。
最先來的是連不語和蘇眉，他們兩個一走進來就看著主位上慢條斯理喝茶的墨白愣了一下，緊接著在看到鬱畫的時候又愣了一下。
今天出門的時候鬱畫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把頭發解下來擋住後頸和領口，要不然現在蘇眉的眼神還能再奇怪一點。
雖然現在已經很奇怪了。
“你......臉上被什麼咬了？”蘇眉問是問鬱畫，眼神卻總是往燕涯的身上瞟。
“是我。”燕涯抖了抖耳朵，十分坦然地承認了。
他的態度坦然到蘇眉甚至有一瞬間的反省，難道是我大驚小怪了嗎......？
這份對自己的質疑終止於其他人陸陸續續到來。所有人無一例外，在看到主位上的墨白時愣一下，再看到鬱畫和燕涯時再愣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