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歪在燕涯懷裡,等到身體恢複知覺的時候光芒也漸漸消散。她撥出一口氣,胸膛裡心髒重新開始正常跳動。
肩膀處有些疼,本來就大片烏紫的瘀傷還被燕涯的手掌抵著翡翠耳墜硌住,疼痛感讓她暈紅的眼尾沁出水色。
鬱畫松開咬住的唇瓣,嗓音還有些抖地開口:
“疼......”
燕涯後知後覺松開手掌,把耳墜還給鬱畫。
“抱歉...”
“我骨頭斷了嗎?”鬱畫抬起眼,一隻手攏住衣領,微微皺著眉:
“好疼。”
聽著耳邊細細的聲音,燕涯皺了皺眉。
手掌重新輕輕貼上鬱畫的肩膀,略微施力先從脖頸處,後滑到肩頭,拇指又摁了下鎖骨,確認骨骼沒有問題才展了眉:
“骨頭沒事。”
他直了直腰,鬆了口氣一樣閉了下眼,一翻手掌又是那罐玉蘭花味的藥膏,清甜的花香散在空氣中,隨著湧動的香味,肩膀處的疼痛慢慢緩解。
鬱畫徹底放鬆下來靠在燕涯的身上,沒忍住嘆了口氣,“也太倒黴了。”
她的吐息沾到燕涯的脖頸,漸漸催紅了一片面板。鬱畫眨了眨眼,正準備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腰被輕輕帶了一下,頭頂貼上了燕涯的下顎。
呼吸間都是燕涯的味道,薄荷的香味混合淺淺的他自身的味道,很特殊又好聞。
燕涯瞌上眼,長長吐出一聲嘆息:
“你嚇死我了。”
從沒見過他這樣,一向遊刃有餘的人突然靠著你說,他要被嚇死了。
只是沒注意,這句話梗在喉頭怎麼都吐不出來,鬱畫抿了抿唇,臉頰往他懷裡蹭了蹭,貼上他的脖頸。
還沒等想好怎麼安慰他,就感覺到面板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她跟燕涯住在一起一週多,兩個已經是男女朋友的人卻每天過的跟個合租舍友,談不上相敬如賓,但是也不如別的情侶一樣黏糊。
歸根結底,她跟燕涯都是冷靜的人,尤其是現在心裡頭壓著石頭,總像是被什麼東西驅使著不敢回頭不敢放鬆。
鬱畫略微抬了抬眼,在她的視野裡只能看到一小片燕涯的面板,跟女孩子的差不多白。
好吧好吧,她突然這麼想,怎麼樣都好,都行,什麼都搞砸也無所謂,只是我不想看這個人難過。
這麼想著,她拍了拍燕涯的手臂,略微從他懷裡退出來些,歪頭看了他一會,然後抬起柔軟的手掌,輕輕貼著他的臉頰。
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沒關系,燕涯,”鬱畫笑起來,眼眸明燦燦的像有星辰在眼底閃爍,“你不是救到我了嗎?”
燕涯一貫冷漠銳利的眼睛因為驚訝,瞪得有些圓,墨黑的眼眸也圓滾滾的,像是一隻被驚到了的黑貓。
隨即他眨了眨眼,淺淺的紅從白麵皮上透出來,唇角卻不受控制地牽起溫柔的弧。
黑貓抖著一身柔軟的皮毛,喵喵叫著湊近你向你再討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