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每次被攻擊出血後,就更棘手了,”蘇眉看了一眼被黑色血液腐蝕出一個小坑的地面:
“這麼強的腐蝕性,他們倆喝鹽酸了嗎?”
陳晨剛剛被蘇眉敲碎了關節,現在整個人軟趴趴的在地上,就算是這樣也繼續往上蹭。
而養狗男人也定著殘缺的腦袋往上爬,連不語剛把棍子立起來,就突然感覺到背後一股瘮人的涼氣。
還沒等他回過神,突然餘光一縷黑色就飛快沖過去,只留下冰涼的空氣停留在臉頰。
兩個人後知後覺回過頭,正好對上一點冰涼的金色眼眸。
“我的天......”蘇眉無意義地喃喃一聲,緊接著開口問道:
“那是鬱畫?”
“應該......”連不語有些艱難地回答。
他們倆愣神的時候,鋪天蓋地的黑色發絲已經完全籠蓋了一整個樓道,霎時黑暗降臨。
連不語和蘇眉一邊開啟手機手電筒,一邊尋著燕涯的劍光望過去。
鬱畫身後的長發像是繭一樣裹住整個空間,順著地面蜿蜒而來的發梢翹起,鬱畫本人就踩在其上,被發梢帶著懸在空中。
她原本琥珀色的眼瞳變成金色,閃爍著毫無情感的微芒。
輕輕擺動著的翡翠耳墜映著金色的眼睛,她慢慢收回視線,居高臨下地俯視樓梯口地人影。
略一歪頭,如瀑的黑發隨之而動卷向正欲後退的人影。
鬱畫輕輕勾起唇角,一個毫無溫度的弧線出現,她笑著,平靜地開口:
“喜歡摔人是吧?”
長發有生命一般抽動,立刻把人影砸在地面上。
“喜歡掐人脖子是吧?”
緊接著,長發湧動箍緊對方的脖頸,把人影從地上提了起來。
烏黑的長發一寸寸收緊,有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
漸漸人影身上的黑霧潰散消失,露出對方女人的身軀、男人的手臂,與如同拼切而成的臉。
現在那張臉上,各不相關的五官都流露出痛苦的感覺,口齒大張、鼻翼翕動,眼睛也因為充血而通紅。
“還祭品、眷屬,”鬱畫冷笑,“真把自己當成神了?”
被發絲纏繞住脖頸的四不像人抬起頭,惡狠狠瞪著鬱畫,突然雙手用力抓住發絲用力,竟然真的讓它繃斷了幾根。
“我是神!”
它一字一頓說,鬱畫抬了抬下巴,又從身後飛去一縷長發箍上它的脖子:
“哦,這有人信仰你嗎?”
對方卡了一下殼,目前這個發絲編成的空間裡,十二個孩子已經完全呆滯,一個燕涯正在抱劍看戲,蘇眉和連不語神色複雜地看著鬱畫發揮。
“來,跟我說說誰信仰你。”
“......”
“別沉默啊,說啊。”
“......”
“你不說話是因為不愛說話嗎?”
“......”
蘇眉移開視線,殘忍,太殘忍,放鬱畫去為難老實四不像,太殘忍了。
但是......好快樂哦~
蘇眉別過臉,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