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她話一出口就讓人後背一陣陣發涼,尤其是剛才在裡面出了一身冷汗,現在被風一吹,頓時一個激靈。
“二三樓是供燈和香火,四五樓是祭品,六樓講究些會還有供燈或者祭品,”她數著樓層,目光停在頂層上,“那第七樓,就是被供奉的東西了。”
連不語幾乎要罵人了,怎麼會有這麼神經病的人?拿整棟樓當神龕就算了,踏馬祭品也不用什麼正常東西!
哪路神仙用這麼邪乎的祭品?怕不是妖怪吧?
他這麼想著,越看那棟樓越晦氣,催了幾句讓趕緊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t作用,總覺得今天的天氣有點不對勁,雖說是陰雨天,但是天幕低得彷彿要塌下來,風也一陣陣刮來。
已經初春的時候,卻總有股蕭瑟冷意縈繞在周圍。
“今天的氣溫是不是不太對?”鬱畫邊走邊摸出手機,“天氣預報給的溫度是十五度,十五度有這麼冷嗎?”
她毛衣上還有外套,現在居然感覺到被凍得有些發抖。
“有東西出來了。”燕涯站在她身側擋了大半的風,眯著眼睛看了看空中,語氣肯定地說。
“這叫什麼事,”蘇眉皺緊眉頭,“怎麼還帶中途換副本型別的?”
本以為是養老本,萬萬沒想到中途升難度,時間減半boss升級,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心裡罵著一串髒話,一抬眼突然看到一個黑影,緊接著就是瘋狂的吠叫聲,狂躁的樣子哪怕用狗繩拴在路邊,都讓人遠遠看了心有慼慼。
蘇眉一驚,咂舌道:
“那什麼?誰家阿拉斯加能喂成這樣?”
鬱畫一看,果然是那晚的狗。
“這得每天把炸藥和激素當狗糧吃才有這種效果吧?”
蘇眉一邊吐槽一邊繞路走,狂躁的犬吠聲漸漸平息下來,鬱畫回頭去看,剛剛恨不得一蹦三尺高的狗現在安安靜靜隱在灌木旁,看不到身影。
“那隻狗,好像只對人有反應,”鬱畫想了想,補充道,“平時什麼時候都沒聽它叫,除了見到人的時候。”
就像是隻對人有攻擊傾向一樣。
“但是,它也不會對主人叫吧?”蘇眉有些疑惑,“我沒養過狗,不過我看它也不會對主人表現出攻擊欲。”
“也可能是性格,”連不語接話,“有的狗對生人就會很警惕。”
確實是這樣,鬱畫點了點頭,沒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鬱畫房裡的監聽器昨晚上就被燕涯拆了,畢竟罪魁禍首現在都可能兇多吉少,也不怕打草驚蛇。
四個人非常自然地一起進了房門,剛一挨沙發,鬱畫就聽旁邊的蘇眉和連不語長出一口氣。
鬱畫:???
燕涯沒管正挺屍的那兩個人,只倒了杯熱水遞給鬱畫,溫熱的水杯攏進掌心,剛好讓她冰涼的手掌慢慢溫暖起來。
人生啊,蘇眉眯著眼睛在心裡長籲短嘆,先是遊戲突然換型別,又是看到燕涯居然還有當人的時候。
正所謂活得久了什麼都能看到,確實。
這種慢慢放鬆下來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突然就被一陣敲門聲打破。
鬱畫放下手裡的水杯,突然一絲不祥的感覺劃過心頭。旁邊的蘇眉往她肩膀上靠了靠,打著卷的發絲滑進鬱畫領口,幽幽道: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女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