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祭祀專門鹵制也......等等！
鬱畫猛地一僵，震驚到瞳孔都驟然一縮，她緊緊盯著那塊肉，從骨骼到肌肉輪廓，最後唇瓣有些顫抖地問：
“那肉......？”
“嗯，”蘇眉扯了扯嘴角，“是人肉。”
人肉。
這份沖擊不亞於當頭棒喝。
鬱畫深吸一口氣別開眼，對方不僅僅是直接用了整塊的肉，更是能感受到他不想在......烹飪過程中，破壞形狀，以至於這塊肉最大程度保留了原本的樣子。
是人類的大腿。
鬱畫感覺自己的胃部開始翻湧，閉上眼睛強忍著退出房門，燕涯抬手蓋住她的眼睛，在空氣還算通風的地方緩了十幾秒，鬱畫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燕涯的掌心被她的睫毛拂過，慢慢移開手，果然跟一雙明亮的眼睛四目相對。
蘇眉和連不語立在不遠處，面色同樣非常不好看。
鬱畫緩緩吐出一口氣，抬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上午九點三十七點，快十點。
“再往上走一走，”她冷靜地開口，“我們得趕在十點半離開，我估計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換蠟燭......和祭品。”
蠟燭是長明的，那些祭品又沒有腐敗的痕跡，雖然現在是早春，但是鬱畫還是不敢賭對方究竟是一天一換還是兩天一換。
她眼眸清亮面色冷靜，除了面容有些發白外沒有什麼不正常。
堪稱恐怖的情緒管理能力。
往上走的時候鬱畫的耳墜輕輕甩動，翡翠碧綠的色彩在整個灰濛濛的環境裡異常惹眼。
上面的樓層也跟四樓幾乎一樣，只是供桌上的祭品有了變動。
最中間的肉變成了兩根較細的帶骨肉，看那個粗細應該是胳膊。
哪怕是有了心理準備，在開啟門時直面這種東西還是會讓人非常不適，鬱畫動了動有些幹澀發苦的喉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盤子裡的......肉，”鬱畫盯著供桌，“好像不是一個人的。”
雖然被特意割裁成了一樣的大小，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兩根骨頭不一樣粗細，並且從切割位置來看，長度也不一樣。
這是兩個人的手臂。
走進去仔細看，蘇眉肯定道：
“應該是一個女人一個男人的手臂，從骨骼能看出來。”
鬱畫想了想，又開啟了其他門，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一樣的。
這一層的六個房間都是這樣，每一個盤子裡都是一男一女的胳膊。
“下去吧，時間快到了。”燕涯突然開口。
鬱畫點點頭，四個人收拾好痕跡把所有東西都恢複原狀後，靜默無聲地往樓下走。
陰沉的天色壓得人喘不過氣。
“祭祀......”鬱畫回頭看了一眼一號樓，突然輕聲說，“是祭祀。”
“這棟樓......就像一個大型神龕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