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突然動了動手指,略微用力捏了捏燕涯的虎口處,示意他來看,“你看這些門牌號,跟普通門牌號不太一樣。”
“這裡的應該是按照單元樓層門號,這個順序來排列的,”鬱畫側過臉看向燕涯,“我們的門牌號也是這樣。”
“444,四單元四樓第四扇門,整個四樓的門牌號都是那樣的。”
說到這鬱畫皺了皺眉,“但是蘇姐所在的三樓卻是3打頭...而且二樓和一樓又變成了普通的排序方法......”
“不是一棟樓的。”燕涯意有所指地開口。
“所以,專門卸了別的樓的門牌,”鬱畫沒怎麼想明白地抬起臉,“這是為什麼?總不能是因為閑的?”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裡會有鬧鬼的傳聞?”
鬱畫一愣,突然手指緊了緊,看著燕涯的面容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也沒有多早,”燕涯移開視線,“我的身份資訊比你的要多一些,推理起來更容易。”
“是我輕率了,”鬱畫搖了搖頭,反思道,“昨天聽到你說不是靈異類副本的時候,就下意t識排除了關於鬧鬼的資訊。”
是個教訓,鬱畫想。
原本是想進去看看的,但是六號樓離得太近,而且並沒有什麼生物活動跡象......
鬱畫想了想,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轉頭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根據你的身份能得到的資訊......之前的殺人案的資料能告訴我嗎?”
燕涯看向她,“理論上來說,不太行。”
“但是由於我另一個身份,色令智昏...也不是不可以。”
他隨口開了一句玩笑,一邊拉著鬱畫往下走一邊說,“鬧鬼的傳聞,說的應該是之前還沒破獲的三個死者。”
“三個人都曾經在這個小區居住過,然後不同的時間段搬走。”
“根據調查,這三個人都是無業遊民,並且還有案底。其中有的家暴,有的鬥毆,甚至三個人還曾經對其他人實施過搶劫勒索。”
“就是陳晨。”燕涯接了一句。
“而在今年一月份,也就是昨天說起過的那位跳樓的懷孕三月左右的孕婦,經證實,其因這三個人的侮辱輕生死亡後,這三人突然失蹤。”
“走訪時,就連其中一個人的妻子都不知道對方的去向。”
“緊接著一週後,他們的屍體在其他小區被發現。分屬不同小區的三個人,死狀卻幾乎完全相同,窒息而亡並且失去了心髒。”
“那為什麼是說這個小區鬧鬼?”鬱畫問,“他們不是死在這裡的啊?”
“但是有人恍惚之間聽到了慘叫,”燕涯走出樓門,微側過臉看向鬱畫:
“‘有一個女人的身影走過,然後傳過來了一聲哭喊和求饒聲’這是這個小區某個住戶的說法,當時對方伶仃大醉,證詞準確性雖然並不高,但是還是引起了恐慌。”
所以有了鬧鬼的傳聞......
鬱畫偏了偏頭,“這能夠成為這麼大面積住戶搬走的理由嗎?”
“這種靈異傳聞咱們學校也有過,可沒見咱們學校每年錄取分數下調過。”
“因為這個小區本來就偏僻吧,”燕涯說:
“據搬走的住戶說,是有人以優厚的價格收購了房子,於其住在這種地方還不如賣了房子或者退租後去其他地方。”
所以花了大價格收購後,卻沒有任何規劃修整?
鬱畫正想著,突然餘光瞥到燕涯身形一頓,她抬眼去看,正好看到連不語正神情詭異地看過來。
他旁邊,是直勾勾盯著這邊的,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