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陰天,抬眼看了一眼陰沉的天色,鬱畫條件反射加緊步伐,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天降王水是上個副本的機制。
魔怔了,鬱畫輕笑了聲,慢慢降下速度跟燕涯保持同樣的頻率。
現在這個溫度不算冷,兩個人慢慢踱著步子,不像要去找什麼線索,更像是大上午無所事事約會的小情侶。
偶有風來,穿過高大茂盛的石榴樹,把遠處的花香送到鬱畫鼻尖,她抬眸去看,那棵未經修剪的石榴樹枝葉繁盛。
“那棵石榴樹的長勢很好。”鬱畫看著看著,突然對燕涯說。
燕涯瞥了一眼,確實是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很生機勃勃的樣子。
風還沒停,鑽進鬱畫的衣領,輕而易舉把她外套的領口拂開,從燕涯的角度正好看到精巧的鎖骨。
燕涯移開視線,沒細想地抬手攏住鬱畫的衣領,“冷嗎?”
他的手指蹭過鬱畫的鎖骨,正想著什麼的鬱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微動了動肩膀讓開他的手:
“現在天氣怎麼都說不上冷吧?”
也對,燕涯收回手,抿著唇“嗯”了一聲。收回口袋的手微微攥起手指,剛剛擦過她面板的觸感還停留在指尖,奇妙到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鬱畫沒發現旁邊燕涯的心猿意馬,她仔細打量了一遍附近的綠化。
野草茂盛的支稜出花壇、早就看不出來曾經到底是什麼形狀的灌木,前方還有鵝黃色的迎春花。
但是總感覺哪裡很奇怪......
鬱畫抬眼,正好對上燕涯瞥過來的視線。
腦子裡靈光一閃,鬱畫突然反應過來一樣,下意識抬手扯住燕涯的袖口,湊到他身邊說:
“其他石榴樹都枯死了,你發現沒有?”
只有那棵石榴樹,不僅活了下來,而且看起來非常茂盛。
這棵樹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鬱畫沒反應過來,一直拽著燕涯的袖子,一邊回頭看著石榴樹一邊仔細想著。
燕涯看了一眼她認真思索的樣子,抬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六號樓,從口袋裡抽出手虛攏住鬱畫的手腕,牽著她準備上樓梯。
突然回過神的鬱畫:......?
“上樓梯。”燕涯語氣平靜,眼瞳直視前方彷彿沒有感覺到自己燒起來的耳後。
“......嗯,”鬱畫動了動手腕,雖然感覺對方沒怎麼用力但確實沒掙開,“抱歉,我沒注意...”
“沒事。”
成吧,鬱畫想到昨晚那隻疑似餵了火藥的阿拉斯加,萬一這棟樓也有什麼暴躁版哈士奇就不好了。
就這樣還方便帶著跑,鬱畫發散思維成功給燕涯找了個合理的解釋。
六號樓很久都沒人住的樣子,鬱畫一邊上二樓一邊想。
樓道裡都積了灰,從一樓開始就沒什麼人活動的痕跡。這一棟樓都沒有住戶。
“奇怪...”鬱畫一抬眼就皺了皺眉,她反手拽住燕涯的袖口,“你看這裡的門牌號......”
燕涯從善如流地停下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這裡是六號樓一單元的二樓,而門牌號上是,121。
鬱畫走近了幾步,手指松開燕涯的袖口,指尖若即若離的時候,燕涯突然抬了抬手,剛好讓鬱畫的指尖送進自己的掌心。
燕涯虛握住她的手指,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了走立在鬱畫旁邊。
帶著溫熱的手指攏在掌中,柔軟又細嫩的觸感像是攏著一莖花,又像是握著絲綢包裹的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