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涯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回了個“然後?”的眼神。
那隻食盒漆面描金,木製好分量足容量也大,看出來這兩個人是做好了一整天被困的準備。
“我們到現在還沒接觸關鍵npc,已經要到第二天了。”
莫雨的眉頭就沒松開過,進入這個局開始到現在別說特殊道具了,就連關鍵npc他們都沒找到,總不能大家全都玩完吧?
“我們猜測應該是城主或者他女兒,準備什麼時候去接觸一下?”
鬱畫默默啃了一口包子,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問出口,“所以......為什麼要去接觸他們?”
除了燕涯外,所有人都看向她,目光裡隱約透露出不可置信。
“找書名線索啊,你上一場怎麼過的?”魏和正皺著眉看向她。
啊這,鬱畫心虛地垂了垂眼,原來正常流程是這樣的嗎???
“但是......”鬱畫捧著包子,真誠地看向魏和正,“其實我已經大概知道書名了。”
“不過謹慎些也好,等雨停了去接觸關鍵npc也是一重保障......你們怎麼了?”
“你......”莫雨欲言又止,腦子裡再次浮現自己妹妹的話,隨後道,“你還真挺...神奇。”
看著她的表情一時間沒太理解這是不是誇自己的鬱畫沉默了。
其他人對視一眼,紛紛表示自己也去拿點吃的,沒一會屋子裡就剩下鬱畫和燕涯兩個臨時屋主。
鬱畫墊了墊肚子,溫暖的食物順著食道滑進胃裡,一晚上上躥下跳的腎上腺激素帶來的精神亢奮開始消退,漸漸有睡意湧上來。
外面下了雨也出不去,兩個人幹脆理了理床鋪開始睡回籠覺。
這一覺睡得鬱畫喪失了時間意識,一起來看著陰沉的天色愣了好半晌,問了系統才知道已經下午了。
燕涯不在,鬱畫抻了抻腰剛想從床上下去就見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蹲在地上,大尾巴還一擺一擺的。
是隻狐貍。
那隻狐貍毛色漂亮油光水滑,胸脯和腹部是蓬鬆的純白色,耳朵尖和爪子是黑色,淺橘色的背毛絲綢一樣美麗。
看起來幹淨的像是誰家養的寵物。
狐貍蹲在地上,見到鬱畫看過來還歪著頭回應,大尾巴在身後搖來搖去,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
這種對毛絨控大殺器用在她這真是浪費了,鬱畫心想,然後心如磐石地對大尾巴視而不見,堅定的坐在床上不動。
然而狐貍輕聲從喉頭嗚嚥了一聲,下一秒它跟鬱畫相似顏色的眼睛突然開始泛起金色。
猝不及防,沒能移開視線的鬱畫突然覺得頭暈眼花,意識開始逐漸朦朧,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下床向狐貍走去。
那隻狐貍依舊蹲在原地,直到鬱畫也慢慢蹲下來,它原本乖巧並攏的前爪抬起一隻,縮在甲鞘的利爪彈出泛著寒光。
正這時,鬱畫手上突然動作,握著個什麼就一下刺進了狐貍的腹部,狐貍發出尖銳的野獸哀嚎,飛快地向後閃去,快的只有一道淺橘色的殘影。
然而沒一會它就摔在了地上,四肢不斷抽搐。
被它突然後退濺了一臉血的鬱畫握著蛇牙,面無表情的看向它,“我不明白,誰給了你們我很好欺負的錯覺?”
“專門挑燕涯不在的時候來,”鬱畫用蛇牙撥了撥狐貍的爪子,“是覺得真能殺了我?”
泥人都有三分氣性,這麼三番五次的來讓鬱畫真的有點火大。
鬱畫皺著眉看了了無生氣的狐貍一眼,站起來想找東西擦擦臉。
一抬頭,鬱畫就愣在原地,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燕涯正站在門口一臉複雜的看過來,還有他兜裡探出蛇頭、目瞪口呆的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