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如夢初醒,不好意思地向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事情。”
終於取回了自己手臂的洛映孟這才鬆了口氣,老老實實回了自己弟弟旁邊,連鬱畫的話都不敢接。
“什麼?”燕涯接了。
“關於讓翠花打入敵人內部成為臥底的可能,”她一本正經,說出了魔幻至極的話,“我們兄妹同心其利斷金!”
別在這種時候上價值啊!
剩下的人都看著燕涯,希望他能打斷這種不切實際的妄想。
燕涯不負眾望地開口了,他眉眼染上笑意,“挺好,下次見了它你可以試試。”
其他人:???
洛映孟:......國將不國...
等到一行人摸回去的時候府裡已經有人起來了,幾個人掛著彩也不想太招搖,躲開府裡的人就回了自己屋。
屋子裡幹幹淨淨,除了鬱畫亂糟糟的床鋪簡直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鬱畫進了屋,坐在桌前看了燕涯一眼,燕涯會意坐到她旁邊,從兜裡把一團青蛇扔到桌上:
“你見過那隻貓頭鷹?”
青蛇一動不動繼續裝死。
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燕涯顯然十分熟悉,捏住蛇身手指用力一推,就硬生生從它身上挫下來一片蛇鱗。
鮮血頓時從傷口湧出,青蛇疼得驚叫一聲。
“再不說話就扒了你的皮。”
不是威脅,他真的幹得出來,青蛇顫顫巍巍開口道:
“見過見過,它很喜歡來城裡狩獵。”
鬱畫突然開口問,“你為什麼不敢來城裡?因為那個幫你偽裝的人?他在城裡?”
奪命三連問。
青蛇眼神遊移了一下,剛想開口就見燕涯眯了眯眼睛,語氣平淡地“提醒”道,“說實話。”
“......是...”
“是城主府被燒死的侍女?”
青蛇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說,“什麼侍女?他們都是狐仙的眷屬啊。”
他們?
這跟鬱畫的想法有些出入,她抿了抿唇垂下長睫開始思索。
現在已經天光大亮,深深淺淺的朝霞彌漫了大半片天空。
“要下雨了。”燕涯看了一眼視窗。
這一句喚回了鬱畫的注意力,她回過神,“‘朝霞不出門’先去看看有什麼吃的吧,我有預感雨一時半會停不了。”
桌上的工具蛇從頭到尾除了問話的時候,沒有得到過兩個人一個眼神,捏起來就塞回了兜裡。
等到他們拎著吃的回來的時候,天空已經烏雲密集,府中其他人也停下了手裡的工作快速回了屋裡。
出去找東西吃的功夫,其他人都圍到了他們門口,就連帶傷的魏和正都在。
“怎麼了?”鬱畫不明所以的問。
“馬上要下雨了,”莫雨皺著眉頭,“聽城裡的人說下雨的時候就算打傘,濺起的雨滴也會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