輓聯白燈籠,還有隨風而動的招魂幡。
怎麼說呢,就很適合拍恐怖片。
這個地方打眼一看就陰森森的,簡直把“不對勁”這三個字寫在門上。
“進去嗎?”你的男媽媽發射關心。
“進。”叛逆的女兒不為所動。
燕涯也沒再說什麼,打頭陣推開了門。
迎面一股肉體腐爛的味道襲來,霎時間沖上鼻腔,燻得鬱畫眉頭緊皺。
但大家也是有所經歷的人,鬱畫和燕涯誰都沒什麼大反應。
屋裡沒有停屍臺,屍體都被草蓆裹著放在地上。粗略估算有八十多具屍體,跟日子也對的上。
屍體太多了,整個屋子堆得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失策了,早知道應該讓城主派人的t。
砸了下舌,剛準備挽袖子,鬱畫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眼睛發亮地問燕涯,“青蛇你隨身帶著嗎?”
燕涯聞絃音而知雅意,從兜裡把團成團的青蛇拿出來。
它已經醒了,正在費勁地顧湧著想把自己解開。
挺好,鬱畫欣慰地想,免了把它弄醒這個過程,它也能少挨燕涯的折磨。
“幫個忙,把你解開。”燕涯平靜地開口。
青蛇一頓,費力的把頭從自己身體打成的結裡抬起,猶豫了一下,反問道:
“你這是......跟我商量?”
有這麼商量的嗎???連個“求”字都沒有???
燕涯有些不解地看著它,似乎發自內心的不明白,對方怎麼能做出這種白日夢?
“不是,”燕涯把團成一團的蛇上下拋了拋,垂下眼睫看它,“是威脅。”
敢不幫忙就讓你永遠團成團。
這句話青蛇確認,自己從這個冷血無情的狗男人眼睛裡讀到了。
“當然沒問題!”青蛇非常識時務,立刻狗腿道,“大哥您說!什麼忙我都可以!”
“搬屍體,”回答的是一邊笑意溫柔的鬱畫,“全部。”
青蛇把頭從結裡往外伸了伸,黑豆眼掃過一屋子滿滿當當、腐爛程度各不相同的屍體,狠狠沉默了。
你們這對狗男女怎麼能這麼心黑???
其實你們才是冷血動物吧???
人性真就一點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