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鬱畫有別的想法要證實,吃完飯後她跟燕涯都沒有急著回房間,兩個人老神在在地坐在院子裡。
等其他人都回去得差不多了之後,他們站起來堂而皇之的當著村長的面走了出去。
暮色四合,天邊最後一縷斜陽將陷。
鬱畫加緊腳步趕到最開始住的院落,院子裡一大片金燦燦的菊花正無知無覺的開放。
這種作死的舉動在身邊跟著燕涯的情況下,竟然顯得不那麼有病,鬱畫安慰自己好歹還有雙重保障。
隨著最後一絲殘陽被吞噬,一聲野獸樣的嚎叫響起,就像是一聲號角,緊接著是此起彼t伏呼應樣的嚎叫。
這裡的夜晚沒有星光,月亮也慘敗瘦弱,像是誰掙紮時抓下的指甲印。只剩下院子裡金色的菊花能依稀辨認出輪廓。
鬱畫站在花田旁,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指尖。
在某一個時刻外面的聲音突然全都停止了,夜色濃稠的如同墨汁,鬱畫看了半天都分辨不出來門外的是樹影還是怪物。
萬籟俱寂,就像是剛剛的聲響是個幻覺。
鬱畫屏住呼吸盯緊門外的影子,突然,一聲尖利的嚎叫響起,鬱畫的耳膜都開始生疼。
這群怪物似乎能分辨人類,在發現鬱畫他們後毫不猶豫地沖著他們而來,卻又堪堪停在花田的幾步之外。
過不來,菊花果然有用!
鬱畫心裡欣喜,一抬眼猝不及防跟一雙擠到面前的、腐爛的眼珠四目相對。
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就是嚎叫跟防空警報一樣在耳邊響徹。
鬱畫下意識捂住耳朵後退一步,這時她才發現周圍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怪物。
她心下暗道不好,隨著怪物的增多,最裡層的怪物竟然在一點一點靠近!
假如到了某個臨界值,這群東西沖破菊花的屏障,燕涯會不會有事鬱畫不知道,但自己一定不死也脫層皮。
她咬了咬牙,從袖口突然抽出一條柔韌的柳枝,柳色青翠欲滴,看著就像是枝頭的新條。
鬱畫向外甩了一把,柳梢抽到怪物身上發出“滋啦”一聲,緊接著怪物痛苦的嚎叫趕緊避開後退了幾步。
鬱畫捏緊柳枝,前端的末梢柳葉已經枯敗飄落。
正僵持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嚎叫,鬱畫發現周圍的怪物一動,從外側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
只有剛剛被抽了一下的恨恨不離,但最後還是憤怒的離開循著剛剛的聲音而去。
夜色裡隱隱有慘叫傳來,鬱畫福至心靈,突然驚喜的回頭看著燕涯,“你幹的?還是那一家?”
“不是,”燕涯點了點頭,“已經被劈過一次,換了一家。”
現在鬱畫知道燕涯在她補眠的時候都去幹什麼了。
這可真是幹得漂亮。
鬱畫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笑著,“是我疏忽了,多虧你了哥。”
“行一思三,再謹慎些。”
鬱畫點點頭,虛心接受了燕涯的建議。
她摘了一朵菊花端詳,發現哪怕摘下來也跟長在地裡沒什麼區別後,又放心摘了好幾朵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