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想了想,呢喃開口道:“‘對懂規矩講道理的人更加友善’,那反過來說就相當於傷害條件是不懂規矩。”
這個範圍太大了,鬱畫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饅頭。
只一口,頓時腦子裡其他想法跑了個精光。
這也太硬了吧?
嘴裡的饅頭又幹又硬,嚼起來還有一股苦澀的口感。該多黑暗的廚神才能蒸出這種饅頭?
她皺著臉又嘗了一口鹹菜。老實說,在剛剛之前,鬱畫從沒想過有人能把鹹菜做得這麼難吃。
嘴裡的味道又苦又澀,還有重鹹重酸刺激味蕾。鬱畫艱難的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她一頓。
麥茶的味道非常好,大麥的醇香和絲縷的甘甜相得益彰,尤其是在饅頭和小菜的對比之下,這壺茶簡直是救命稻草。
大多數人跟鬱畫都是一個想法,甚至有人已經把筷子放下了。鬱畫看了一眼燕涯,發現他還在面無表情地啃饅頭。
拳頭大小的饅頭已經被他吃了一多半,鬱畫見狀也拿起饅頭硬往下吃。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是張天賜沒忍住問了一句,“饅頭,你們覺得好吃嗎?”
鬱畫□□饅頭噎住,正在努力往下嚥,聞言艱難的搖了搖頭,偏頭說:“浪費糧食和餐不正點都是陋習。”
三個人臉色一變,也拿起饅頭跟著一起往嘴裡塞。
太難吃了真的,鬱畫生無可戀的又被噎住,臉都噎得發紅。
正跟饅頭做鬥爭的時候,燕涯突然提起茶壺給她倒了小半碗麥茶。
“警惕些t是好事,但別本末倒置。”他意有所指的開口。
籃子裡一共三個茶碗,那邊王書琦和張天賜共用一個,莫柳拿了一個。
剩下的唯一一個茶碗剛剛被鬱畫用來試麥茶的味道了。
也就是說燕涯沒有茶碗用。鬱畫用茶把饅頭塊順下去,抬手提起茶壺倒了同樣小半碗,把茶碗換了個方向推給燕涯。
燕涯也沒說什麼,吃完饅頭後端起茶碗潤了下喉。鬱畫抬眼一看,他也順便掃幹淨了大部分小菜。
等到鬱畫終於結束幹饅頭的折磨時,大多數人也已經結束戰鬥。
看著正準備倒茶喝的三個人,鬱畫想了想提醒道,“最好不要喝太多水。”
這下就連燕涯都抬頭看她,其他人不解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菜和饅頭那麼難吃,但是茶卻那麼好喝,就像是希望我們多喝茶一樣。”
燕涯點點頭,“確實。”
見他都點頭,其他人連忙放下手裡的茶碗,張天賜猶豫著又問了燕涯一句,“這茶有什麼問題?”
“晚上就知道了。”說完他把自己的筷子放到鬱畫收拾好的籃子裡。
這個院落沒有生活用水,要不然鬱畫還打算洗幹淨。
金烏西沉,斜陽四續。鬱畫懷著釣魚的心思把籃子放到門口,抬頭一看就皺起了眉頭。
他們來的時候這裡的所有村民全都門戶大開,家裡的人在院子裡幹什麼一眼就能看到,但現在卻大門緊閉。
鬱畫拴好門,三步並作兩步回了堂屋,囑咐了一句,讓大家夜裡最好不要出來。
說完她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裡天氣不冷,鬱畫幹脆抖開被子當床褥,蓋著自己的外套和衣而眠。
她有些認床,鼻尖的黴味更讓她有些入睡困難,好在今天的運動量大的離譜,翻來覆去幾陣子後還是睡著了。
一直到後半夜,鬱畫突然覺得有些冷,她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開了。
群星黯淡,月亮被烏雲束縛,掙紮之下才透出來一點微光。
藉著一點微茫月色,鬱畫正準備爬起來去關窗戶,剛一坐起來就整個人僵住。
她床尾站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