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畫點點點頭,“確實,大人不能打孩子。”
沒等女人撲過來,鬱畫無辜的看著她,“可我也是孩子誒!”
啥?
就連後面的三個人都滿臉問號的看著鬱畫。
“你兒子讀書了嗎?”
“......準備讀。”
那就是明天上課的學生了,鬱畫想。
“哦,”鬱畫指著自己,“我也在讀書誒!”
“你兒子是孩子,孩子在讀書,讀書的是孩子,我也在讀書,我是孩子。”鬱畫看著她,“有什麼問題嗎?”
婦人一愣,猛然反應過來一樣大吼,“你是老師!老師怎麼能是孩子!”
“我是支教大學生,”這一次鬱畫的重音放在了“學生”這兩個字上。
“而且‘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孩子怎麼就不能當老師了?”
一通無比奇妙的邏輯下來,後面的三個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多不要臉皮的人才能說出這麼一通話?
鬱畫沒管他們,繼續看著婦人開口,“你兒子跑到我們門口惡作劇,你個當孃的不管嗎?”
“小孩子愛鬧騰而已。”女人好像接受了鬱畫的歪理,指甲已經恢複正常。
其他人一聽這話,心道,怪不得你信,原來你也不要臉。
鬱畫看了一眼地上鬧不好能要人命的尖銳石頭,再看看婦人旁邊呲著牙有恃無恐的兩個小鬼頭。
她像是信了一樣點點頭,又蹲在地上挑挑揀揀。
其中一個孩子看鬱畫對挑釁無動於衷,有些好奇,幾經猶豫問她,“你在幹啥?”
鬱畫挑了塊尖銳的跟錐子一樣的石頭握在手裡上下拋了拋,笑眯眯道:“我是老師,教育孩子是天職。”
婦人沉默了一陣,緊接著拉起兒子就走,看背影及竟然讓人詭異的品出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鬱畫看著他們離開後才到門口掀開籃子上蓋著的布,很正常的一頓晚飯,在目前的情況下正常的有點不正常。
籃子裡五個饅頭兩碟小菜還有一壺茶和三個茶碗,量不多,菜色也沒有多好,但能有的吃就不錯了沒什麼可挑剔的。
她檢查清楚確認是正常飯菜後提起籃子走了回去,進門的時候還把大門的門閂鎖好。
他們住的地方有一個堂屋,同樣也是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大桌子和幾把椅子。
突出了一個家徒四壁。
鬱畫招呼了一聲,把籃子拎進堂屋放在桌上。燕涯最先進來,隨便坐在一張椅子上。
鬱畫剛把飯菜餐具都拿出來,一抬頭,她就見其他三個人整整齊齊,擠著坐在燕涯斜對角。
她看了看燕涯空蕩寬敞的對面和旁邊,沉默了一瞬,隨後問:
“你們不擠嗎?”
其他人立刻撥浪鼓搖頭,示意她,沒關系。
也行。
鬱畫眨了眨眼,拖著板凳坐到了燕涯對面。燕涯似乎對目前的場面接受良好,慢條斯理地拿了個饅頭開始吃。
大家這一天不到的時間,又是被水鬼糾纏,又是被怪物攆著跑,其實早就又累又餓。
剛剛其他人一直不敢動,一是害怕食物有問題,二是跟燕涯同坐一桌吃飯都有些拘謹。
鬱畫注意到,燕涯根本沒看桌上的食物只是隨手拿起一個饅頭,她杵著筷子問道:
“是所有的遊戲場合都不會在食物上動手腳,還是隻有新人場?”
“不一定,”燕涯回答,“但是所有的系統通告一定是真實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