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眼也不眨地將各項資料記錄下來,暗暗期盼有一天能夠把布魯斯塞進檢測艙,關上幾百個小時,從大腦到骨骼曝光個透徹。
布魯斯很快就出來了,他指尖沖上,頗為不敬地朝神明招了下手。
“為何不去此處?”葛溫德林指向小路盡頭,披肩上的金鏈隨著他的動作風鈴般搖曳。
大理石小路的盡頭是一處供人休憩的歐式涼亭。
亭子由橫豎並列各十二個井字形鏤空而成的,森林綠的藤蔓植物攀巖而上,底下是一個棕黑小方桌和兩把椅子。
最最重要的是,那裡鋪了一層白玉地坪。
葛溫德林的聲音透過魔力引導,穿越二十米的距離傳到布魯斯與阿爾弗雷德耳畔,聲音之近彷彿他就站在兩人之間。
“這裡取光好。”布魯斯踩在草地上,壓彎了一片細草,他指了指頭頂:“太陽。”
“艹早是什麼。”
“布魯斯,我想要一頭草,你下次能給我帶嗎。”
“耶?一株草?好吧,你給我帶一匹。”
正是一天裡陽光最強的時候,照得不管是綠的還是藍的,一片鮮亮。
來自過去的聲音縈繞耳畔,布魯斯看著葛溫德林消失在不遠處,一陣清爽的疾風席捲身後,葛溫德林已經站在了檢測艙內,背後的金華光陣正旋轉收縮。
“只驗必需。”
葛溫德林越過二人,輕輕搖了搖暗月錫杖,無味無溫的白霧填滿了膠囊艙的空間,葛溫德林運用瞬移躺在霧中,艙門自動合上。
“少爺。”阿爾弗雷德只能看到艙內濃濃白霧,看不見任何人影。
他將控制平板遞給布魯斯,檢測艙執行良好,上面顯示著生命體已入艙。
布魯斯接過,說:“是幻術,只幹擾感官的那種。”
他半蹲下來貼到檢測艙門旁,對著固定在空中的監視眼說了一句“開始了”,倒數三下後啟動機器。
然後就著這個姿勢,透過玻璃默默注視了幾秒裡面翻騰的白霧,然後才起身。
“阿福,幻術...”布魯斯猝不及防撞上了老管家欣慰的笑容,表情瞬間僵住。
“您認為葛溫德林先生會喜歡多層蛋糕塔嗎?也許我現在就應該開始研究怎麼把紅醋栗果泥混入蛋糕坯裡讓它變得更有吸引力。”
阿爾弗雷德笑著,額頭的皺紋都像被熨鬥抹平了一樣。
“幻..”
“或許我不應該指望您有什麼好建議的,畢竟您從小到大就不愛吃蛋糕,離開哥譚出去逛了一圈,回來就更不愛吃了。”
“阿福。”最終布魯斯無奈道。
“我在,布魯斯少爺。”阿爾弗雷德眼角的皺紋蕩出層層波浪,延長了他帶笑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