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時候傑森正靠在窗邊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嘿，傑伊。”迪克敲了敲敞開的房門。
“有什麼事情嗎，迪克？”傑森轉過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沒什麼大事，就是過來給你送幾本書。”迪克揚起手中的書，“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這個。”
他將書遞給傑森。
傑森接過書，簡單翻看了幾頁，就將書放到了桌上。
他的動作很輕，像在對待什麼珍寶。
“是這樣的，謝謝你，迪克。”傑森點了點頭，“我猜你應該還有其他事？”
“其實......”迪克看著傑森的動作，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失落，“沒有什麼大事。”
“如果你有任何問題，任何困擾，或者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你都可以來找我。”迪克的聲音帶著關切，“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撐，okay？”
“我們是家人，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會在你身邊。”
迪克張開雙手。
“我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
傑森沉默地看著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迪克以為他不會再開口。
“我知道，迪克，謝謝你的關心。”最終，傑森緩緩起身，接受了迪克的擁抱，“我好著呢，不必擔心。”
“我可比你想的要好的多。”
“我知道，傑伊。”迪克說輕輕說。“你一直很堅強。”
夜深人靜，蝙蝠洞裡，布魯斯，迪克，提姆圍坐在一起。
“他絕對有問題。”迪克分析道，“他接受了我的擁抱。”
“這有什麼問題嗎？”提姆有些困惑，“聽起來很正常。”
“不，他以前看到我的抱抱只會一臉嫌棄的走開，或者用那種‘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的眼神看我。”
迪克繼續說道，“他太......太安靜了，這不像他。”
“你有沒有考慮過，很有可能只是他離開家太久了確實很需要一個擁抱？”
“不，不是的，他的眼睛，我說不好，他太平靜了，你沒法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任何感情，他看我就像是，”迪克頓了頓，“就像在看一件物品。”
“他看什麼都一樣，他看我和看那幾本書都是一樣的。”
幾人陷入了沉默。
“布魯斯，你還記得你在日誌裡提過傑森眼睛受傷的事情嗎？”提姆忽然出聲。
“你是說......”
“康斯坦丁說過靈魂上的損傷幾乎是不可逆的，對吧？”提姆向布魯斯確認到。
布魯斯輕輕點了點頭，他意識到了什麼。
“他現在，不一定看得見。”提姆接著說到，“迪克，你有沒有考慮過他不是想那樣看你，而是他只能那樣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