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輪番上陣
“感覺怎麼樣, 傑森？”
為了讓傑森放鬆心情，布魯斯以“韋恩集團贊助了一支球隊需要現場考察”為理由拉著傑森出來看了一場球賽。
球場內人聲鼎沸, 充滿了凡間的喧囂與活力。
“還好。”
傑森咬了一口辣熱狗，含混不清地回答道。
“之前看的都是角鬥，很久沒看這麼文明的運動了。”
“角鬥？”布魯斯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一點，“好看嗎？”
“不僅好看，”傑森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我還會親自下場打。”
“那……角鬥的話有什麼規則嗎？”
“直到一方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為止。”傑森用一種近乎炫耀的語氣說道，“我從來沒輸過。”
布魯斯沉默了。
他無法想象他的孩子經歷了怎樣殘酷的廝殺才能這麼輕松的說出這句話。
他並不認為角鬥的規則僅僅是“一方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為止”。
傑森是個會流血的人類，而他的對手是地獄裡殘忍的惡魔。
他一定有還沒說的。
傑森有一搭沒一搭的咬著辣熱狗，他的眼神落在賽場上, 又好像落在遙遠的虛空。
他們就這麼沉默著直到球賽結束。
回到韋恩莊園後, 迪克和提姆立刻迎了上來, 關切的詢問情況。
“怎麼樣，布魯斯？和傑森聊的還好嗎？”
布魯斯有著疲憊的搖頭, “他提了一點事, 但不多。”
“他還是那樣安靜？”迪克的語氣充滿了憂慮, “這樣不好。”
“我知道。”布魯斯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能不能讓我去試試？”提姆忽然說道。
正在低聲討論的二人轉了過來。
“我想，我可以和他簡單聊聊？”
布魯斯和迪克有些驚訝地看著提姆。
“只是試試。”提姆聳聳肩, “我不保證能成功, 但我認為可以一試。”
布魯斯思考了一會, 同意了。
“你可以去, 但是不要勉強，注意安全, 好嗎？”
提姆鄭重地點了點頭。
傑森很迷茫。
在地獄，在那個絕望的世界, 他的生活簡單而殘酷。無休止的戰爭，廝殺，與征服。沒有對錯，只有強弱；沒有安寧，只有永恆的混亂。
他習慣了時刻處於備戰狀態，習慣了用武力解決問題，習慣了弱肉強制的生存法則。
他踏著鮮血一步步向上走，將所有敢於挑釁他的存在化為屍骨。
現在他回到了人間，回到了歲月靜好的韋恩莊園。
沒有廝殺，沒有戰爭，沒有硝煙與戰火。
一切都顯得這麼不真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