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所以呢
很英俊，很迷人，看得岑增近乎怔住。
不想讓他現在失望，但也不想讓他以後更失望。
岑增站在原地，說，我不會談戀愛。
“我沒認真談過，但我好像很會談戀愛。”
“我每天都很想死。”
“我知道啊。”程朔說，“沒關系。”
“你會很累。”
“都沒談，你怎麼知道？”眼前人笑著，“非要這麼算，之前的那些，你又要怎麼辦？不跟我談我就不累了？還是我會比之前更累嗎？”
岑增看著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如果你覺得……”他再次想要給出一個規則，“受不了了，我們就結束。”
程朔站在他對面，笑眯眯地：“為什麼不會是你受不了？”
岑增歪了歪頭，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說我不太可能受不了你。你……對我太好了。
“如果我受不了了呢？那還能算對你好嗎？”
“那也不是你的錯。”岑增看向他，“那是我的問題。”
他有很多問題，比如此時此刻，想要答應，又錯覺，自己在把人推進深淵。
而程朔只是模仿他，伸出手：“抱抱？”
擁抱，岑增久違地覺得對這個世界陌生。手好像不太屬於自己，對麵人的體溫卻實實在在地溫熱。像是有人莫名地掀開一扇門，說，我要住進來了。
不想拒絕，沒辦法轉身走，所以隱隱地唾棄自己，又心甘情願地接受。
算了。算了。
放過自己吧。
漫長的擁抱裡，雨聲越來越大。
他終於抬起頭，輕聲說，我去關窗。
程朔無可救藥地被他逗笑，說寶貝，你真的是毫無浪漫細胞。
沒被這麼叫過，所以他抬起頭，說，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但新晉男朋友只是看著他，笑得牙不見眼：“寶貝。”
他沉默幾秒，最後只是過去拉上窗。說，哦，那我要掃一下玻璃碎片，你能給我拿雙手套嗎？
程朔走向廚房，說：“好，我去拿。”
背影裡還能聽出笑意。
他莫名其妙地聽著，然後發現，自己的嘴角好像也是上揚的。
隔天，給自己放了很久的假的宋書逸輕松寫意地出現在實驗室，非常快樂地宣佈，老子不幹了。
學長歡呼雀躍，毫不掩飾地對所有人銳評完一圈，又把許珍清和岑增喊出去。
三個人在安全出口裡站著。
綠色燈光下，醫學生們的表情都是極致的平淡。
許珍清拿著檔案，語氣古井無波：“李導沒在程式上為難你？”
“殺雞儆猴，他巴不得我快滾，然後再讓你倒大黴唄。”
“就這麼把一大堆爛攤子扔給我。”許珍清表情配合地帶上點無語，“你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宋書逸笑眯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啊許姐。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沒辦法啦。給我那些爛尾的東西都勉強收個尾唄。”
許珍清搖搖頭，說書逸，好好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