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高二一定要拿籃球賽冠軍,還認真十倍百倍吧。”
“你真的動心了?”陳子衡問,“不是又在玩?”
“我什麼時候花時間對你解釋過那些玩玩而已的關系?”程朔問他,“我有那麼閑嗎?”
陳子衡扶了扶他的眼鏡,說你每天看起來都很閑。
“是是是,和日理萬機還不聽人話一頓輸出的學生會長比,我當然很閑。”程朔回懟。
“我……”陳子衡沉默片刻,“那天確實比較急。”
難得說句服軟話,程朔恨不得錄下來,在陳子衡生日當天迴圈播放。
“反正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他說,“明天別問太多。你自己觀察。想罵我等生日過完再說,我和你對罵三小時都行。”
“忙得很……”陳子衡答,“懶得罵你。”
“明天在哪裡見?”他多問了句。
程朔笑了,說我家。岑增做菜,好不好吃都給我誇。
陳子衡翻了個白眼,嘴裡留一線,說行吧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去校門口小學生最愛的小賣部看看,給你買點什麼小垃圾當禮物。
“你來就是最糟糕的禮物了。”程朔說,“不用費盡心機想怎麼顯得更寒酸。”
在陳子衡反擊前,他看了眼微信,把喝幹淨的咖啡杯投進桶裡:“岑增喊我了,明天見。”
笑得歪膩又惡心,陳子衡不忍再看:“趕緊滾。”
他們去逛菜場,上輩子陪岑增挑菜許久,程朔掌握的唯一技巧是,一切都挑好看的。
倒是岑增問他,有忌口嗎?
“我沒有……”程朔笑笑,“陳子衡不吃香菜,明天你可以多灑一點。張逸傑討厭黃瓜片,可以不做。”
“怎麼還區別對待?”岑增同樣笑著問他。
“陳子衡活該。”程朔哼了一聲,“別理他。”
他挑蔥,挑蒜,挑小米辣。然後看著岑增挑排骨,挑玉米,挑肉。
又去買調料。
程朔的公寓裡一直沒什麼人氣,他為數不多使用的廚具是洗碗機。
此時岑增的指尖滑過面前各色品牌的老抽生抽醋蠔油,然後打定主意,各選了一瓶,扔進筐子裡。
“品牌之間有什麼差別嗎?”程朔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岑增答,“只是小時候選中了,就一直用。”
“很長情嘛,你。”
岑增回:“其實只是用習慣了,懶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