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他說，“很熟練。”
程朔答，當然是真的在等你。今天都表白了，有什麼故不故意的，我就是居心不良啊，不然呢？
沒必要拉扯，沒什麼套路，毫無掌控欲，講不出口甜言蜜語，他只是在做他想做的。
他們的進度走得像趕火箭，回過頭來，說的話一飛沖天了，兩個人還是留在原地。
“所以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岑增問，“會喜歡我？”
程朔啞然失笑。
他說，幹嘛？不能喜歡你？還是喜歡你要給你寫申請？
“不知道理由，很奇怪。”對麵人沒買賬，只是平靜地分析，“觀察我很久，很瞭解我，但我之前，根本沒見過你。”
“如果是因為我的臉長得像你追不到的人，一切都說得通。但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瞭解，恰到好處的搭訕，突如其來的用心，都非常奇怪。”
岑增如果分析的不是自己的感情，總是可以非常敏銳。
程朔笑著看他：“想知道我為什麼瞭解你？”
岑增點點頭。
“你先跟我去吃夜宵，回我家，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他嘴上說得輕巧，人卻湊得更近了，“不餓嗎？”
實在感覺不到餓，只是略微有點不想動彈。想到走進宿舍樓，推開門，和吳胤寒暄的流程，就寧願仍然坐在原地。
他沒說話，程朔嘆了口氣，說，我也可以直接送你回去。
岑增這才終於回過頭，答，去吃夜宵吧。
程朔笑了笑：“那吃什麼？”
“不知道。”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他認命地嘆氣，“喝點粥好不好？”
這人當然沒拒絕。
快要淩晨一點，開著的店裡也沒有幾個人。
程朔匆匆選定，拉著岑增下車。
霧氣繚繞，他想了想，不顧店員說「你們倆就點一一碗嗎」的詢問，接了句——“麻煩再拿個碗來，謝謝。”
牛肉窩蛋粥，岑增把蛋黃戳開，拌了拌，然後和自己面前這個碗沉默對視。
他們相看到地久天長，程朔端起調羹，舀了一勺，又吹了吹：“張嘴。”
岑增盯著湊到他唇邊的勺子，像是盯著一個奇行種。
“餓不餓的，也湊合吃幾口吧。”
這人到現在還是冷著一張臉，一動不動，這回不盯著勺子了，就這麼盯著他看。
面無表情，淡漠疏離，但在乖乖地被他喂粥。
程朔樂了。
“看我做什麼？”他笑眯眯，“我會自己吃飯，不用別人喂。”
【??作者有話說】
也是夠會拉扯的啊，程朔同學。
佩給我掛標啦但本文肯定不會入v的，好訊息是掛標之後大家可以發段評了。
更新頻率的話，目前應該是隔日更。如果有調整再跟大家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