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了一堆，把同學都聽笑了。”
現在岑增也微微笑了。
程朔覺得很值。
“吃什麼呢？”他問對麵人，“我看你下午是節解剖課，是不是不該吃太撐？”
岑增想了一下，說，第一次上解剖課，確實有人上到一半出去吐了。
“你呢？”
岑增說，我好像沒什麼反應，覺得人體結構比想象中的有美感，又複雜很多。
程朔答，厲害啊。
“但其實吃什麼都沒關系，現在所有人都可以邊吃飯，邊看課件了。”
“你選一個。”程朔把手機遞給他，“昨天是我選的。”
學校附近再開一會兒是個大型商業區，岑增看著密密麻麻的推薦，選了家海鮮飯。
程朔點點頭，啟動車子。
城市的車流不歇，像一道道流深的靜水。而邊上人握著方向盤，時不時在紅燈間隙回過頭看他。
很好的日光，很好的秋天。
吃完飯，還有一會兒時間，程朔問，要不要去吃冰淇淩，就在隔壁，有家吃geato的。
“在秋天吃嗎？”
“其實比較喜歡在冬天吃。”程朔笑，“但我發小總覺得太過了，所以一般都是我自己，下著雪，穿著羽絨服，在外面邊亂晃邊吃。”
並被偶然發現的鐘女士銳評在搞行為藝術。
但岑增並不是掃興的人，理所當然地答，好啊。
年輕男女們湊在一起，興致勃勃地討論哪個口味更好，有人輕聲哀嘆著昨天健身房消耗的卡路裡又還回來了，邊上朋友勸慰：運動不就是為了更沒有負罪感地吃？
他們同樣走進門，看著五彩斑斕的多巴胺色，散漫聊些趣事。
岑增初中家門口的貓，常在他下晚自習後默默跟著他到樓下，送他半隻死老鼠。
程朔家的快遞，日常被放到隔壁人家門口，後麵人忍無可忍，特意掛了個牌，指到他們的院子。
岑增選的巧克力，程朔選的開心果。
後者極有儀式感地拍了一張，店內溫暖的光線下，兩只修長的手和一棕一綠的冰淇淩。
岑增看著，分神想，這張才比較值得裱起來，掛在宿舍裡，驅散一些頭痛欲裂時的茫然。
店裡還有人在排隊，他們站在外頭，看著青春靚麗的人們走過繁華的商業街。
然後抬起頭，對上彼此的眼神。
“味道不錯。”岑增開口。
“心情不好的時候，經常專門來吃，有次停在路邊買個冰淇淩的功夫，就被貼了罰單。”
“心情更差了嗎？”
“沒有，吃到了就原諒了，沒白跑一趟，就很好。”程朔笑著，“現在也很好。”
【??作者有話說】
這章更是純甜 ，其實這章比較像約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