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不疼?”
“有點兒。”
佟沛帆給他揉額頭,“還有哪兒?”
“胸悶……”
佟沛帆又騰出手給他揉胸口,揉著揉著,聽見房懷清哼哼。
“怎麼了?”
“你輕點兒。”
佟沛帆沒壓住自己的流氓本性,把房懷清上衣一掀,就照胸膛上來了兩口。激得房懷清一聲驚喘,抽出腳來給了他一下。
“哈哈哈……”佟沛帆伏在他半掩的胸口上,笑得聲音響亮、肆無忌憚,一時間睏意全無。
“你下去!”房懷清佯怒,實羞。
佟沛帆像只饜足的、意醉神迷的貓,睨著他呢喃:“你好軟啊。”一隻手不老實地從腰移到屁股。
房懷清臉紅,像案板上的魚,逃不掉,只能任人宰割。
不過,佟沛帆沒有下一步動作,他一般不會在房懷清生病、身體不適的情況下行事。
就繼續壓著人:“睡吧,我罩著。”佟沛帆雙手上移,圈緊房懷清的腦袋和脖頸,以一種絕對的保護姿態籠罩著他。
房懷清閉眼,又睜開,像還渴望什麼似的看了看佟沛帆。
佟沛帆蹭過去,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一吻結束,又戀戀不捨地磨蹭著嘴唇輕咬幾口,這才黏黏糊糊地結束。
此後的幾天晚上,佟沛帆都要先把房懷清哄睡,然後伏在他身上半壓著入睡,他知道這樣房懷清會很踏實。
睡到半夜,佟沛帆會用意志力醒來,再看一眼房懷清有沒有失眠,睡得踏不踏實。
然後,某一天早晨,佟沛帆落枕了,腦袋歪著從廚房裡出來,像一隻迷路的傻鴨子。
房懷清真的想笑,又覺得有點兒背良心,所以努力忍住了。
但是,吃早飯的時候,看到佟沛帆手揉著脖子,側著腦袋咀嚼食物的樣子,房懷清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笑了兩聲之後,剋制了一下。佟沛帆費力轉正腦袋,有點兒茫然地梗著脖子正視他。
房懷清徹底忍不住了,幾乎是嘲笑般地獨自開心了半分鐘。
在他清脆的笑聲裡,佟沛帆臉上的茫然轉為無語( …… ),又變成無奈,最後被他的情緒所感染,也跟著笑了笑。
佟沛帆倒沒去在意房懷清的“忘恩負義”,或者“幸災樂禍”,他覺得挺好的。來西藏這麼多天,因為身體不適應,房懷清總是苦兮兮地面無表情。這麼一笑,他們都覺得生活好像溫情有趣的多了。
笑歸笑,房懷清還是知道心疼的。當晚就讓佟沛帆躺好,並告訴他自己已經不失眠了,讓他放放心心地敞開了睡。
“不失眠了?那高反呢?還難受嗎?”佟沛帆還是不大放心。
房懷清枕著他胳膊,趴他胸膛上,很放鬆地說:“不覺得有什麼了,偶爾會胸悶,頭倒是不疼了。”
和佟沛帆對視一眼,又換了個話題,“其實我習慣比你晚睡。”
“為什麼呀?”佟沛帆略微垂頭,目光平靜又愉悅,聽他說話。
“嗯……”房懷清把下巴擱在佟沛帆胸口,不自覺有些活潑起來,腦袋左右晃了晃,“你睡著了之後,就像一隻安靜的大狗,靠著很舒服。”
佟沛帆被他逗得一樂一樂的。
“雖然有罵人的嫌疑,但是……”佟沛帆伸了伸胳膊,又收緊,把房懷清重新摟好,親了一口,“大狗願意圍著你。”
房懷清沒話了,任佟沛帆摟著親。親著親著,被大狗壓身下去了。跟前幾次不一樣,不是為了哄睡,而是為了肆意抒情。
抒完情,佟沛帆看著臂彎裡已經睡過去的人,手指碰了碰他潮紅未褪盡的臉蛋兒,低聲唸叨了句:“小騙子。”
1.最近了解到,私自去山上挖石頭、開採資源是犯法的。但《碎玉投珠》的時代背景是建國初期上世紀),百廢待興,相關法律法規並不完善,還沒有細化到嚴格規範大山的所屬權。況且,如果少量挖取,也是在法律的容許範圍之內的。
2.我真的不懂玉石和古玩,也不能深入瞭解市場行情。專業詞彙和理論只能參考和照搬《碎玉投珠》原文片段,以及度娘之類的,不免會讓人貽笑大方,各位見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