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佟沛帆收起嬉皮笑臉，認真起來，“老婆，我錯了。”
房懷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深情染得不知所措，彷彿第一天認識他。
佟沛帆一五一十交代了去香坊被染一身香水、黎小姐送的香水、回瓷窯換衣服、回家洗澡的全過程。又說起今天和黎小姐的談話，知道了那天早上房懷清去沙發的原因。
“你就不能問我一句嗎？”說到最後，居然還有點兒埋怨他，“我今天要是沒問別人，還什麼都不知道，你還要難受到什麼時候？平時嘴不饒人，到了關鍵時候，比啞巴還能吃黃連！”
房懷清讓他這麼說，自然不樂意，“我問你什麼？你愛怎麼著怎麼著，我管的了誰？”
佟沛帆聽著也來氣，“什麼叫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用人的時候叫佟哥，不用人的時候就想著怎麼撇幹淨了！”
兩個人怒氣沖沖的瞪視半天。
佟沛帆到底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在氣勢上“哼”了一聲，話軟下來，“聞了一夜香水兒，好聞嗎？”
綿裡藏針。
房懷清冷笑著看他，沒說話，起身走了。走的時候垃圾桶擋了道，飛起一腳給踢翻了。
佟沛帆看著垃圾桶搖搖晃晃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後“啪”的應聲倒下，裡面果皮紙屑之類全灑了出來。
幾步追上人，堵在樓梯口，“就會拿垃圾桶出氣？來，有氣沖我撒。”
房懷清視而不見，轉身要去另一側的樓梯口。
佟沛帆悠悠踱步，又堵在人面前。
逼著房懷清罵他，“起開！”
“我愛怎麼著怎麼著。”佟沛帆拿他的話堵他。
房懷清把他踹開，一生氣就往二樓客房裡去。
兩個人隔著道要關上的門對峙。就房懷清那點兒力氣，佟沛帆都不好意思欺負他，又想看他的狼狽樣子，陪他玩了會兒。
房懷清叫他滾出去，佟沛帆一靠近就踹他。佟沛帆偏要氣他，進了房間就去摟人。
房懷清生著氣，嘴上罵著讓他滾，愛去哪兒去哪兒，腳上不依不饒的踹他。佟沛帆把他抱緊，壓在床上，看他罵著罵著繃不住哭了。
低頭親親嘴巴，房懷清不罵了，紅著眼哭。
佟沛帆翻身把他抱在懷裡。
“有氣沖我撒。”佟沛帆伸手擦他眼角的淚，親臉，親眼睛，又親嘴巴，“管著我，行不行？樂意讓你管著。心裡有什麼不痛快，有什麼話要說要問，別藏著。”
“心裡邊兒怎麼想我呢？”佟沛帆質問他，“覺得我外面有人了？偷腥了？還是就覺得我靠不住？什麼都不問，就給我下結論。我說這段時間你怎麼不對勁兒，還跟我說什麼上火了，我才上火呢！”
房懷清把臉扭到一邊，“我問你什麼？你藏那麼好，我能問出來什麼！”
“我藏就是怕你多想，反倒弄巧成拙了。”佟沛帆撩順他耳畔的頭發，“我錯了，我有錯在先，以後再有這種情況，第一時間跟你報備。”
“用不著。”餘氣未消，房懷清快速掃了佟沛帆一眼，濕答答的睫毛顫動。
佟沛帆用拇指給人擦眼睛，“用得著。”
就這麼安靜的抱著，佟沛帆低頭看著房懷清，房懷清垂眼看佟沛帆胸膛前暈濕的一小片。
佟沛帆也許不知道，他瞧人的目光像他的吻一樣，無形中撫平了房懷清狼藉的心情，不快和悶氣也一掃而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