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沛帆饒有興致的瞧著對面的反應,“行了,看在你……年少輕狂的份兒上。”
然後追問,“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天你們說什麼了?”
黎小姐一字不落的交代了。
佟沛帆聽完,訴苦似的幽幽嘆口氣,“你可害死我了!”
黎小姐覷著他臉色,“很嚴重?那要不要我……去道個歉?”
佟沛帆瞥她一眼,目光裡寫著“你可別添亂了。”
黎小姐自覺閉嘴。
佟沛帆正要走,黎小姐突然想起什麼,急急叫住他,“等一下!還有件事兒!”
佟沛帆嚇得又坐回去,“你還幹什麼了?”
黎小姐支吾著把香水的事兒告訴他。
“法國……玫瑰香露?”佟沛帆念著這個高階名字,仍不以為然,“哦,那沒事兒,當晚回去之前我換衣服了,還洗澡了,味道都消幹淨了。”
“不一樣。”黎小姐給他科普,“這個香水以持久留香聞名, 就是……怎麼都消不幹淨,沾在頭發面板上,至少能留香一天。”
佟沛帆愣了幾秒,記憶對接上簽完合同第二天清晨,房懷清帶著黑眼圈坐沙發上,說上火睡不著。
佟沛帆人傻了好一會兒。
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了。
留給黎小姐一個“你這女人真能作!”的忿忿不平又無可奈何的眼神兒,匆匆走了。
當晚,佟沛帆早早回家,買了一堆水果食材。
去廚房施展之前,特意把客廳的桌子收拾幹淨,把買來的幾束紅玫瑰粉玫瑰白玫瑰插花瓶裡,擺在青玉方桌中央。
房懷清不免打量他,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
晚飯,從水果拼盤豐富到大魚大肉,佐之青菜時蔬,又充分照顧到房懷清的口味偏好。
房懷清的目光在菜上流轉,最後移到佟沛帆臉上,一針見血道出要害,“你又幹什麼好事兒了?殷勤的嚇人。”
佟沛帆只笑,開了瓶紅酒,擺上高腳杯,把殷勤發揮到極致。
“是不是還得擺上蠟燭?”房懷清坐沙發上,冷眼看著他忙碌。
佟沛帆反問,“喜歡燭光晚餐啊?今天沒買蠟燭,也沒蠟臺放,下次給你補上。”
堵得房懷清沒話說。
吃到最後,剩了許多。
“浪費東西。”房懷清吃飽了,開始考慮經濟。
“不浪費。”佟沛帆溫言軟語,“給你吃的怎麼叫浪費?喜歡就行。”
房懷清警惕起這花言巧語,問他,“就沒什麼事兒要跟我說?”
佟沛帆答,“有。”
房懷清“切”了一聲,彷彿早知道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