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憶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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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沛帆踐行了“就一次”這一謊言。
房懷清任其擺布,到後面忍無可忍,“你想……幹·死我?!”
佟沛帆定力告罄,又搬出另一套話術,“最後一次。”
……
男人的嘴。
抱人收拾幹淨,佟沛帆明知故問,體貼道,“累了?”
房懷清連嘴都懶得動,話全在眼神兒裡。
心虛,佟沛帆賠笑,“睡覺睡覺,明早晚點起。”
身心饜足,很快就摟著睡著了。
第二天佟沛帆總算沒騙人,睡了個懶覺。起來就端茶倒水,廚房、洗漱間兩頭跑,覷著房懷清臉色行事。
房懷清就沒給他好臉色,佟沛帆臨走時湊過去索吻,房懷清涼薄道,“趕緊走,沒人想讓你回來!”
佟沛帆“咯咯”笑,“那就好好送我走。”
房懷清瞪他。
佟沛帆迎著這目光貼近,在那抿緊了的唇上輕覆,四兩撥千斤般破了房懷清凜冽的外殼。
乘勝追擊,再親一口,比第一口放肆些,“我晚上早點兒回,給你做飯。”
房懷清寒意消了大半,“行了,走吧。”
佟沛帆驅車離開。
中午回來送飯,房懷清讓他去院裡摘兩朵玉蘭,擱在蓄滿清水的小瓷瓶裡賞玩。
佟沛帆不太能理解這文人雅興,“怎麼不去院子裡看?非要摘了放跟前。”
房懷清還挑剔著,“怎麼全是紫的?你不能摘兩朵白玉蘭嗎?”
兩個人呆呆的對視了一會兒。
佟沛帆折回去給人摘白玉蘭,一塊兒插進瓷瓶裡。
“院子裡開得再好,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房懷清拖著慣常的清冷語調,緩緩說道,“這瓷瓶裡才是我的。”
佟沛帆總覺得話裡有話,又想不明白到底藏著什麼深意,只當他是傷秋悲月——文人騷客的通病罷了。
今天不必去應酬,佟沛帆待在瓷窯裡,頓覺清閑不少。楊誠已經熟悉瓷窯裡的各項事務,有點兒得心應手的感覺了。
佟沛帆甚至覺得退休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基本上等旅遊社建起來,丁漢白把古玩城和瓷窯的生意徹底做大之後,他也就能回家跟房懷清享受生活了。
賺足錢,然後帶房懷清去江南看煙雨,聽長江奔騰,登華山看雲霧繞山巔……
要把世上所有美如畫卷的風景呈給他,映在他眼裡,刻在他心上。陪他看初陽怎麼越過地平線、花海如何徐徐鋪陳開來、凝結在枝頭的冰花怎樣詮釋“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告訴他很多東西的美,是筆墨所不能及的,要用眼睛和心去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