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過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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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日夜兼程，新房子終於建起來了，開始進行內部裝修。
牆壁顏色一分為二，下邊是粉青色，上邊是白色，中間是銜接自然的過渡色。看著一點兒也不突兀。
過渡色就難倒了好幾個刷牆師傅。佟沛帆帶房懷清過來，讓刷牆師傅把顏色調到房懷清滿意為止。
房頂選了天青色，比牆壁上的粉青色暗些。
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
一樓和二樓的客廳裝法式蠟燭水晶吊燈，投下淺淺的亮黃色，其餘房間裝簡約的圓形、雲朵形或花形吸頂燈。從外面不可見的降噪毛玻璃，柔黃色的窗簾分兩層，內層銀線繡花綢緞，外層是帶花邊的白紗。
吊燈和窗簾是佟沛帆選的。
客廳裡擱青玉質地的大理石方桌。房懷清不喜歡真皮沙發，有味道，就買了短絨的布藝沙發。地板是木質的，大理石滑，怕房懷清摔。沙發底下、房間門口特別是洗漱間，都放了防滑墊。
客廳裡擺兩盆常綠的天堂鳥，桌上放文竹，樓梯轉角處堆著各色的滿天星。
從一樓大門進入，左右兩邊各有蜿蜒的樓梯。黑白相間，仿照鋼琴鍵設計，每一級上都有黑絨布做的防滑墊。透明厚玻璃黑色包邊做扶手。
瓷器古玩之類多擺放在二樓。插花的白瓷瓶，放水果的菊瓣白釉盤，喝水用的五彩花卉紋杯、青花壓手杯，吃飯用的青釉劃花蓮紋碗、胭脂水釉碗……都是從瓷窯裡拿的。
以前倒騰石料存的雞血石、翡翠毛料、和田玉籽料等等，佟沛帆拿出一部分讓丁漢白雕些大大小小的擺件兒。
牆上只缺了字畫，房懷清不願意掛自己的，又看不上外邊兒賣的，只能先空著。
拉開小山圖案的灰玻璃推門，就是二樓陽臺。陽臺處吊著竹編的大吊床，緞面平繡的椅墊，毛毯和靠墊俱全，剛好能坐兩個人。佟沛帆打算在陽臺欄杆處裝透明大玻璃，夏天開啟涼爽，冬天關上不冷。
中午，工人們下工去吃飯。佟沛帆和房懷清坐陽臺上看風景。
“等裝修好了就種花，想種什麼花？”佟沛帆問。
房懷清之前沒想過這些問題，今天跟佟沛帆來看新房子，才意識到它有多令人期待。
幾乎是信口拈來，“院子的香樟樹底下，可以種些夜來香。陽臺欄杆上種矮牽牛或者繡球花都可以。哦，矮牆上可以種些迎春花。”
佟沛帆心裡記下，又問，“那茉莉和梔子，你喜歡哪個？”
“擺陽臺上嗎？”房懷清思考片刻，“梔子吧，茉莉太嬌氣，不好養。”
“行。”佟沛帆伸手抱人。忙了一上午，像是累了，把頭放房懷清頸窩，“聽你的。”
房懷清生怕有人看見，往後躲，“你去買飯吧。”
佟沛帆不動，“吃什麼？”
“有什麼吃什麼。”房懷清輕踹他一腳，這兒是陽臺，要是工人們吃飯回來，第一眼就能看見，“你起來！”
佟沛帆把頭挪開，“喜歡新房子嗎？”
“還行。”房懷清向來這樣，不會明說喜歡。就算是真喜歡，到嘴邊兒也變成“還行”、“湊合”、“都可以”。
佟沛帆看得出他喜歡。要是不喜歡，還會親自來挑牆壁顏色、選沙發和大理石桌子嗎？
“那我去買飯。”佟沛帆起身下樓，到院子裡抬頭看房懷清，房懷清也正低頭看他。
佟沛帆已經想象的到，以後每天上下班的時候，房懷清坐在陽臺上迎來送往的情景。
扯開嘴角笑，語氣輕佻的問樓上那人，“你看什麼看？”
樓上那人似乎翻了個白眼，移開目光，往香樟樹那邊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