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懷清問,“還養魚,不怕下次再碎了?”
佟沛帆冷笑一聲,“試試看。”
又問,“李順財賠錢了嗎?”
佟沛帆答,“讓我明天過去拿賠償。”
房懷清走過去,打量魚缸,和上次的一樣,估計是一家店買的,沒看見魚,“買缸不買魚呀?”
佟沛帆把水缸放好,“這兒的金魚種類太少,也不好看,過兩天去市裡給你買。”
抬頭問他,“想佟沛帆了?”
房懷清:“?”
佟沛帆剛剛走的久,確實有點兒想。但是他怎麼知道?
佟沛帆看他一臉懵的樣子,笑著提醒,“不是有條金魚,你給人家起了我的名嗎?”
房懷清恍然大悟,又吵他,“你直接說金魚不行嗎?”
佟沛帆順著他的意思推,“哦,你想錯了。想成什麼了?”
房懷清肯定不能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有什麼病,自作多情!”
佟沛帆看得出來房懷清的小心虛,順杆子往上爬,“你這麼認為也行,是不是自作多情還不一定呢!”說完,耍流氓似的香一口。
房懷清耳朵發燙,流氓行徑!
偏就喜歡他的流氓行徑。
過兩天,佟沛帆去市裡送貨,特地去買了幾條水泡金魚,帶回去放大水缸裡。
三隻淡黃水泡、大藍背的水泡金魚。只頭頂上有一片橘黃,身上像是被隨意潑了水墨,全是黑色斑點。連尾巴也沾染了水墨,黑白相間。
聽賣家說,這叫五花水泡金魚。
兩人站在水缸前看。
“好看嗎?”佟沛帆問。
房懷清答,“像是從水墨畫裡游出來的。”
知道這是喜歡,佟沛帆笑著摟過人,一起在魚缸前站了半天。
房懷清有種錯覺,他會和佟沛帆並肩站在一起,直至老去。
下午出了太陽,暖洋洋的,把他們倆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不管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房懷清此刻只覺得歲月靜好。靠在佟沛帆肩頭,他的手摟著自己側腰。陽光和煦,眼前的魚兒肆意遊動。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