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房懷清,“我說的怎麼樣?”
房懷清答,“還行。”
楊誠明白這倆人還有話要說,站起來就走,“那我先去忙了!”
“嗯。”佟沛帆應了一聲。
待人走遠,湊過去親房懷清一口,“你覺不覺得,你就像我的賢內助?”
房懷清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女人才叫賢內助吧?”
佟沛帆“咯咯”笑,“那也不一定,你不就是男的嗎?”
房懷清踹他一腳,“說的什麼廢話!”
“對了,李順財是不是還要過來一趟?昨天砸了那麼多東西,總要賠吧!”房懷清嘴上嫌棄“賢內助”,實際上還挺稱職。
“昨天楊誠清理的時候不是估算過了嗎?一會兒我把單子交到派出所就行了,你別管這個。”佟沛帆伸手摸摸房懷清的臉,“回辦公室,我再給你塗遍藥。”
房懷清的臉今天沒那麼腫了,但還是難看。胸口還紫著,有時候會一陣陣的疼。
一天上三次藥,每次上藥,佟沛帆都想沖進派出所,把那畜生揪出來再打一頓。
佟沛帆給人塗完藥,照例問了句,“疼不疼?”
房懷清煩他,“能不能別每次都問?我不疼也讓你說疼了!”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問題不大,佟沛帆張口就來,“傷在你身上,疼在我心裡。”
房懷清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渾身都一激靈。嫌棄的直皺眉,“你再說我把中午飯吐出來!”
佟沛帆憋著笑,繼續深情款款,“真的。”
“你不是要去派出所嗎?趕緊去,這會兒正好上班,快去吧!”房懷清開始攆人。
佟沛帆逗完人,得償所願,笑著走了。
不過房懷清也知道,佟沛帆確實是心疼。
房懷清睡覺喜歡側躺。昨晚上睡覺的時候,佟沛帆特意調整位置,怕他睡著了壓著臉上的傷。睡前給他揉胸口,裝得一本正經,親了房懷清一臉口水,也不敢動人。
佟沛帆的睡眠質量一直很好,一覺到天亮。但是昨晚半夜的時候,房懷清好像聽見他嘆氣的聲音,喃喃著說了些什麼。太困了,沒聽清,只以為他是說夢話。
房懷清現下想來,猜出了七八成。估計是覺得沒保護好自己,前段時間腿上的燙傷剛好,又添新傷。
這麼一想,又不覺得他剛剛的話過於煽情。倒像是藉著開玩笑的由頭,抒發些真情實感。
像他的作風。
想讓他快些回來。
去的有點兒久,回來的時候抱著一大玻璃缸,擺在以前養金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