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瓷窯要一直開下去,以後免不得要繼續跟他打交道,佟沛帆不徹底撞破他,語氣稍緩,“李叔,當初租地的時候,咱們可是白紙黑字簽了租地協議,三年到期,錢當時一分不差給您了。所以不管誰來租,開多少錢現在都跟我沒關系,麻煩您回去轉告要租地的人,先來後到,讓他三年以後再說!”
李順財啞口無言,“這……”
李開天不服氣,“先來後到算什麼東西?我們是租地賺錢的,看的是錢多少,又不是誰先租的!你要是誠心想租,再補三萬給我們,不然這地我們還不租了!”
給臉不要臉,佟沛帆也不跟他客氣了,“我一分都不多給,你們愛租就租,不租把錢退給我,我也抓緊找下家。什麼鳥不拉屎的地兒,除了我還有第二個人租?”起身就往外走,大聲道,“楊誠,送客!”
楊誠放下手頭工作跑過去,佟沛帆臉色不佳進了瓷窯。剛走到會客室門口,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男人罵罵咧咧沖出來,撞開他肩膀出去了。後面跟著一老頭,像是剛捱了訓斥,臉上掛不住似的快步跟上去。
楊誠莫名其妙,“什麼東西!”
房懷清在辦公室裡聽到有人來,不一會兒佟沛帆開門進來,臉色不太對。
“怎麼了,剛剛誰來了?”房懷清問。
佟沛帆坐下喝了口茶,順氣兒似的,答,“李順財跟他兒子。”
房懷清念著這個名字,“李順財?誰呀?”
“咱們租了他家的地。”佟沛帆跟擠牙膏似的,問一句答一句。
“然後呢?”房懷清追問,“他來幹什麼?”
佟沛帆扭頭看他一眼,“嫌我給的租金少,找事兒來了,讓我給罵走了。”
“一年兩萬,跟老窯的租金一樣,少什麼少?”老窯的租金是丁漢白出的,地不是李順財家的地。
佟沛帆伸手摟人,“找事兒唄!”
房懷清總結,“窮瘋了。”
佟沛帆笑了一聲,“倒更像是眼紅,想來刮油水,可惜看錯人了,我一滴都不給他。”
低頭和人對視,攬著脖子親一口。
心情好多了。
李順財父子回了家,李順財還算講理,不打算再去丟人現眼,“出的什麼餿主意,想要錢你自己去,還是老實等三年,到時候他肯定續租,再漲也不遲。”
李開天氣不過,一個人出了門。
“哎!”李順財對著他背影喊,“上哪兒去呀?”
李開天回,“給我小弟慶生!”又折回來,“爸,給點兒錢!”
李順財憤憤甩給他幾張票子,“滾吧!”
其實他小弟根本不過生日,李開天當天晚上一個人在酒吧包夜。第二天中午湊些錢,把他小弟們全叫出來,請客吃飯。
小弟也懂規矩,“天哥,誰又惹你了?”
“今天是要去幹誰?”
……
李開天由著自己的意思說,“有個人租了我們家地,託我們的福,生意風生水起,就是不願意交租金。今天吃完飯,有膽兒的跟我一塊兒去砸場子,得了租金大家一起分!”
小弟們紛紛附和。
“好!”
“我們跟天哥一塊兒!”
“幹他!”
撒了狂言,就開始吃飯喝酒。
酒足飯飽,李開天端起最後一杯酒,一仰頭喝了,把杯子砸在地上,“走!”
一群人風風火火往瓷窯去,去之前先到老地方,每人抄一根木棒子當武器。
好吧,靈感來源:《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