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軟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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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這些天助理,楊誠不由得冒出些疑問。
佟沛帆為什麼對房懷清畢恭畢敬?房懷清到底有什麼能耐?他親眼看見過佟沛帆給人喂水喂飯,而房懷清好像什麼都不用做,一整天基本待在辦公室。
聽他哥說,佟沛帆和房懷清不僅是生意上的合夥人,還是老相識,關系不一般。
而且,房懷清還是殘疾人,不知道因為什麼胳膊沒了。
楊誠的第一反應是,房懷清這個人不簡單,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連他哥也不知道這個房懷清到底什麼背景、什麼來頭,只交代他要時刻謙遜,佟沛帆和房懷清一個都不能惹。
他哥之所以讓他來佟沛帆的瓷窯,是打探到了可靠訊息,佟沛帆和今年才開業的白玉古玩城老闆——丁漢白有生意往來,前途指日可待。
楊誠原來不相信,直到有一次親眼看到丁漢白開車來老窯,身邊還帶著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兒,這才相信他哥的話。
一直把新窯差不多建好,佟沛帆才讓楊誠來老窯看著。楊誠這才發現,老窯燒的都是些精品瓷,怪不得之前一直讓他去新窯,估計是對他不太放心。
楊誠也沒打什麼壞心思。他哥的瓷窯幾年前就黃了,只能另尋出路去雕些小物件兒餬口。楊誠對玉石雕刻一竅不通,心思全在制瓷上,可惜理論多於實踐。他哥不想讓楊誠重蹈自己的覆轍,就讓他跟著可靠的人去歷練,長長本事。
至於楊誠,佟沛帆早託丁漢白去打聽了,知道他哥的窯廠早就不行了,背後也沒什麼靠山,掀不起風浪。所以就放心讓他去看老窯,必要的時候也會給他指點一二。
新窯落成,佟沛帆和丁漢白商量之後,給兩個窯都起了名字。
老窯叫潼村丁窯,新窯叫潼村佟窯。
這次房懷清和紀慎語統一戰線,一致認為這名字起得忒沒水平,但也懶得管,由他們去了。
這兩個窯雖在名字上分了家,但實際上,主要還是靠佟沛帆經營。丁漢白兩口子隔段時間來一次,修複些殘次品、親手燒制些瓷器古玩什麼的。
佟沛帆忙著最後的收尾工作,在兩個瓷窯外建會客室、添置物件、收攬夥計。
會客室挨著辦公室,比辦公室大的多。佟沛帆和僱的兩個村民一起砌磚、和水泥。澆了頂之後,佟沛帆搬來梯子修整屋簷,掛些裝飾的小紅燈籠,看著喜慶。
結果梯子不給力,晃得厲害,一失手差點兒摔下去,燈籠上帶的鐵絲掛鈎把眼皮劃了一道。
佟沛帆直呼晦氣,捂著眼睛下來。
出了點兒血,問題倒不大,佟沛帆換了把穩固的梯子繼續掛燈籠。
忙活到中午,去村口買了些吃的,回去找房懷清。
一進辦公室,房懷清就盯著他眼看,“你眼怎麼了?”
佟沛帆不當回事兒,“掛了一下。”
房懷清湊近看,“腫了!你塗藥了沒?”
不覺著疼,就是感覺有點兒壓視線,原來是腫了。佟沛帆對著牆上的小鏡子照了照,看著是有點兒嚇人,“沒呢,等晚上回去塗點兒碘酒。”
“你傷的是眼,不是胳膊腿兒。”房懷清瞪他一眼,怎麼一點兒常識都沒有,“吃完飯你去衛生院看看。”
仗著眼上的傷,佟沛帆問,“心疼我了?這麼著急。”
那怎麼能不心疼?
面上嘴上卻冷,“你要真瞎了,跟我倒是般配。”
佟沛帆覺得哪怕外面秋風瑟瑟,都比不得房懷清的話讓人透心涼。
虎著臉喂人吃飯。
房懷清瞥他一眼,“吃完飯我跟你一塊兒。”
佟沛帆揣著明白裝糊塗,“跟我一塊兒?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