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懷清叫人來通出氣孔,問夥計,“這個爐子平時都是老張負責?”
夥計邊通邊答,“有時候是老張,有時候是別人,這個不固定。”
話剛說完,這爐子“澎”的一聲又炸了,估計是剛剛沒徹底潑滅。夥計們反應快,立馬跑開了。房懷清當時就在爐子旁蹲著,正對出氣孔,慢了一拍,爆破出來的熱氣把褲子燙了個洞,碎裂的瓦片在腿上劃了一道。
房懷清腿上一痛,爐子也徹底碎了,現出內裡暗紅的高溫。
趕緊讓夥計再端水來,徹底滅了這熔爐。
房懷清巡視一圈,讓夥計們檢查爐子的出氣孔,告誡他們在燒制的時候一定要確保通氣孔通暢,以免再出現事故,監督著他們繼續正常燒制。
老張回來了,燙傷的地方都塗了藥,沒什麼大礙。房懷清去問了兩句,告訴他爐子裂開的原因,讓他以後也多留意。
一切安置好,房懷清才有空看看自己的腿。
小腿接近腳腕的地方被燙了個小泡,旁邊又劃了一道,血都流到腳脖子上了。褲子下擺燒了個洞,差不多兩個拇指蓋兒那麼大。
好在血止住了,傷口也結了痂,燙傷的泡回去抹些牙膏就沒事了。
房懷清喝了口桌上的水,吐一點到小腿上,把幹涸的血跡蹭幹淨。
今天晚上要和未來的助理見面吃飯,地點定在市區的一家飯館,佟沛帆順便去市區送些貨。
佟沛帆回老窯的時候已經不早了,從夥計那兒聽說了下午的事故,風風火火去辦公室找房懷清。
“出事兒怎麼不派人去叫我?”佟沛帆推門而入,語氣有些急。
房懷清淡淡道,“不是什麼大事兒。”
“爐子的出氣孔堵住了,夥計燒制的時候沒注意,爐子裂開了,就這麼回事兒。”房懷清跟他解釋,“那個叫老張的受了傷,已經上藥了。”
佟沛帆坐下,語氣緩和了些,“你傷著沒?”
“好好的。”房懷清看他,“如你所見。”
佟沛帆笑了一聲,這人越來越像賢內助了。
“去市裡吧?”房懷清提醒他,“跟助理吃飯。”
“等會兒。”佟沛帆關上門,把窗簾也拉了,當著房懷清的面兒開始脫上衣。
佟沛帆盤了一天火膛,衣服髒得沒眼看,把上衣外套褲子都脫了,只剩一條黑色的平角內褲。脫了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過去親房懷清一口,亮著肉暗示他。
房懷清臉紅,腦子裡被迫浮現出不該浮現的東西,罵他,“把你衣服換上,耍什麼臭流氓?!”
佟沛帆偏不,抓著機會使壞,湊他跟前壓低聲音說,“來一次?夥計馬上下班了。”
房懷清本能的抬腳要踹他,抬了一半又放下,“精蟲上腦了吧你?要點兒臉!”
“今天怎麼不捨得踹了?”佟沛帆自我感動,又湊過去親一口,“逗你的,哪兒有時間來呀?我那麼持久……”
“佟沛帆!”房懷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臉紅了個透,氣急敗壞,“穿衣服,快點兒!”
佟沛帆一邊笑一邊換上幹淨衣服,怎麼看都像變態!
這變態衣冠楚楚的開啟門,給房懷清披上外套,一起去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