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誘捕器,”謝泛說,“不能一個人坐,不然就得一直轉到有人經過才能被解救。”
江燃緩緩轉頭:“所以你讓我坐?”
“你不是一個人,”謝泛伸手在他下頜勾了下,“你有哥。”
江燃耳朵尖倏地紅了,他抬手搓了搓,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下午三點多。
江燃正在書房沙發上坐著,抱著臺膝上型電腦看文獻,謝泛在碼字,整個房間只有鍵盤和滑鼠的聲音。
突然,江燃放在桌上的手機開始震動。
謝泛恰好在這張桌子上碼字,他拿過來看了眼:“程北。”
“你接,”江燃說,“應該又是說今晚不回來吃了。”
“嗯。”謝泛點選接通並開啟揚聲器。
“燃哥!”剛一接通程北就喊了起來,“謝瑞霖被他爸媽帶走了!”
“什麼?”江燃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你詳細說。”
“我們中午吃飯的時候,謝瑞霖說看到了家裡的阿姨,”程北語調揚起,說得很快,“我倆吃完後就發現那阿姨好像在跟著我們,沒多久就有人開著車來叫謝瑞霖上車。”
好像人販子!
江燃也跟著緊張:“來的人把他擄走了?”
“不是,謝瑞霖認識那人,說是他家管家,最後是自己上的車,”程北喘了口氣,“但他本來不想回去的,只是那人一直跟著,我倆隨便進個店他也在門口守著,謝瑞霖發現甩不掉才跟著走的。”
“我讓他給他爸媽打過電話了,確定那人是來接他的,但是這也太離譜了吧?”
確實很離譜,江燃看了眼謝泛。
“你先回來,”謝泛臉色不太好看,“我找個機會去要人。”
“行,”程北呼了口氣,“謝哥你家情況也太複雜了。”
“還行吧,”謝泛嘆了口氣,“不過我家沒管家,那應該是司機。”
電話安靜了幾秒:“哦,好像確實是司機。”
“別管是什麼了,”謝泛說,“你要是不玩了就先回來,別待會兒被一起帶走了。”
“你家還有這習慣?”程北震驚。
“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謝泛手指在旁邊的鍵盤上隨意敲了兩下,“我小時候有,交朋友要先做背調。”
程北嘖嘖兩聲:“我馬上回來。”
電話結束通話,謝泛略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從剛才的隻字片語中便能聽出謝泛小時候過得並不開心。
江燃心裡有些不舒服,同時更加理解謝泛當年為什麼遠走他鄉。
他想了想轉頭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謝泛身邊,手輕輕按在謝泛緊攥著的右手上。
“這事兒提醒我了,”謝泛聲音有些沉,“我三分鐘熱度這事兒最開始其實是我爸媽說的,他們不會罵人,每次只會說我三分鐘熱度,沒有韌勁,沒有恆心,做事永遠都是半吊子水平,幹什麼都差點意思。”
“屁!”江燃拍桌。
“哎,”謝泛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你屁就屁,給我手一巴掌是幾個意思?還在不滿我早晨坑你坐那個碗的事兒呢?趁機報複。”
“沒,你繼續說。”江燃摸了摸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