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泛沒有立刻上去,牽著江燃進了旁邊的超市。
“沒吃飽?”江燃疑惑。
“不是,”謝泛說,“冷風都喝飽了。”
他四下看了看,往裡面筆直走去,最終在掛著各種手套的貨架前停下。
“給你買雙手套,”謝泛拿下兩雙手套,拎著讓江燃挑,“白色還是黑色?”
萬萬沒想到!
心裡突然暖了,江燃忍不住嘴角上揚。
鑒於自己穿了件黑色羽絨服,他想了想最後挑了個白的:“這樣顯得我還有手。”
謝泛笑了:“那我要黑色。”
翌日。
幾人在樓下集合,一起去西坡體驗霧凇漂流。
有了雪地火鍋的前車之鑒,江燃昨晚提前看了霧凇漂流的注意事項。
於是眾人出發時都披了件雨衣。
或許是他們時間選的好,岸邊樹枝上的霧凇掛的很滿,陽光一照像是灑銀。
岑語倩連聲感嘆:“這簡直就是出片聖地。”
江燃不懂到底有多聖,他緊緊抓著皮筏兩邊,總怕一個轉彎給他甩下去。
謝泛坐在他對面,看他緊張的表情覺得特別可愛,掏出手機又是一通拍。
他倆的皮筏在第二組,兩小孩打頭陣,沒多久,江燃聽到了程北的喊聲。
“啊——這段水流怎麼這麼急?”
沒兩秒,謝瑞霖也跟著喊起來了:“這樹枝戳我頭!”
“那你低頭啊!”程北喊。
“哦——這真的——不是——冷鏈運輸嗎!”
“快抓好。”眼看著要到程北剛漂過去的那段,江燃緊張的眉毛都飛了起來。
“嗯,”謝泛應了聲雙手抓穩,雙腿分開把江燃的夾在中間,“別怕,要起飛也是我先飛。”
江燃笑了起來,剛想說他笨鳥才先飛,皮筏就猛地向前沖了一段。
他還是倒著坐的,這一前沖,謝泛沒起飛,他的心跳倒是起飛了。
隨著速度加快,腎上腺素飆升,謝泛看著他鮮活生動的表情。
一時間所有聲音遠去,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