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列車的商務座不是隔斷式,ac座連在一起,f是單獨的。
梁影和梁遠相看兩厭,座位都是前後,倒是給江燃和謝泛留了個連在一起的。
江燃上車後突然後知後覺的緊張,有一種要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的錯覺。
但只有一瞬。
謝泛坐下時蹭了蹭他的手背,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不是有點熱?”謝泛又貼了下他的手,“能煎蛋了。”
本來沒覺得,這麼一說,江燃才意識到,剛才可能還是太緊張了,要社交,還是和謝泛認識的人。
“我脫個外套。”江燃裡面穿了件黑色的寬松短袖,脫衣服時隱約能看到肩胛骨的輪廓。
他側著身準備把衣服放在右手邊,後背暴露在謝泛視野中,於是他抬手摸了下。
江燃瞬間回頭,震驚地看著他,壓低聲音:“幹什麼?”
“嗯?不幹什麼,”謝泛說,“就看你這倆骨頭都快起飛了,按一下,怎麼緊張成這樣?”
“哦,”江燃鬆了口氣,“我以為你已經不要臉到準備在公共場合扒我衣服了,剛那一瞬間,我把明天的新聞頭條都想好了。”
謝泛單手撐著扶手,遮著下半張臉笑得難以自持。
“你吃什麼了,這麼興奮?”江燃忍不住湊近問。
“沒,”謝泛清了清嗓子,斂起笑意,“想到要跟你離開這兒去別的地方,總覺得很……新奇。”
“哦。”江燃應了聲,轉頭看向窗外,他也想笑了,但跟抽風似的,得忍住。
列車開動,窗外站臺緩緩後退,熟悉的景物逐漸遠離。
距離上個話題已經結束了能有五六分鐘,但江燃還是轉頭說:“我也是。”
意料之外,謝泛沒問他怎麼突如其來這麼一句,反而挑了挑眉:“我知道。”
全程五個多小時,江燃中途沒頂住睡了過去。
不知道怎麼醒的,但醒來的瞬間便感到自己的手麻的厲害。
江燃坐起來,一眼就看到謝泛正攥著他食指,以一種極其艱難的方式。
厲害了,真是煞費苦心。
這是他第二次親眼看到謝泛睡著,高鐵是比家裡的床好睡嗎?
江燃嘗試把手指拿出來,這個簡單的事情他花了近五分鐘才完成。
幸好謝泛沒醒,一覺睡到了目的地。
從車站出去,梁遠找到了提前租好的車,拍了影片確認完便上了車。
令江燃沒想到的是,梁影自己也租了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