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異常穩定,每天早起去上課,中午回來照舊給謝泛帶飯,下午備課,晚上帶謝泛去跑步。
謝泛依舊會買些小玩意兒,有時候是吃的,有時候是玩的。
總之,每天都在跑步,但每天跑完也都在吃東西。
迴圈著無用功。
不知不覺就是一週,江燃早晨出門前站在鏡子前馴服自己頭頂豎起來的一撮頭發時,敏銳發現自己好像胖了。
正當他撩起衣服看自己腹肌有沒有消失時,謝泛一把拉開門,帶著幾分剛睡醒的不滿。
兩人無聲對視,半秒後,謝泛眼神往下移動。
他就這樣懶散地靠在門上,眼角餘梢都是睏意,但卻吹了個極其響亮的口哨。
江燃瞬時放下衣服,扭頭沖向門口,換完鞋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謝泛倒是沒想到他有這麼大反應,伸了個懶腰,關上門繼續睡。
他只是聽到江燃在門口停留,以為他有事兒,沒想到是在照鏡子。
還露肚皮。
小狗。
江燃腦子嗡嗡響,給程北上課全靠昨天下午備課認真。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問題。
說不清楚。
江燃下了樓後才想起自己似乎不應該跑,就拉著衣服照了下鏡子,也沒脫。
宿舍夏天還有光膀子的,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覺得不能在謝泛面前這樣,就是很尷尬,很不好意思。
煩!
根本想不明白!
“把你眼睛睜開,”江燃敲了下程北的腦袋,“這是二次方還是三次方?睡得不識數了?”
程北抱著頭揉來揉去:“啊——後天就要過年了,是誰這麼命苦還在補課?”
江燃掃了他一眼:“我,我不僅要補課,還是給笨蛋補課。”
程北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伸長胳膊長長一條趴在桌上:“謝哥這兩天都不打球,我都沒有學習動力了。”
江燃下午備課都很認真,倒是沒注意謝泛有沒有出門。
“他有說為什麼嗎?”江燃給他批改後面的題,隨口問。
“要工作吧,”程北說,“你不知道嗎?謝哥說你們住一起啊,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