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泛嘖了聲:“你還挺有法律意識,你搜一下真的記者證,再看我這個,顏色、大小、還有拼音,哪個記者證也不長這樣,也就騙騙傻子。”
江燃沒去搜。
沒心情。
因為他就是傻子之一。
他還深信不疑來著。
謝泛說完也意識到了,抬眼看著他笑:“哎,我說你怎麼這麼好騙?”
江燃起身去消毒櫃拿了筷子和碗碟,滿臉無語:“也沒人張嘴就是瞎話。”
謝泛不說話了,坐著玩手機。
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懶散地坐著,一條胳膊還搭在椅背上,似乎又在螢幕上敲著什麼。
江燃用開水把兩人的杯子都燙了下,問:“所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謝泛手上動作沒停:“你猜。”
江燃:“……正常來說,你應該還是學生。”
“我十八歲大學就畢業了,”謝泛隨口道,“上的少年班。”
江燃很震驚,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
他雖然認識一些聰明人,但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上學,少年班是一個遙遠的概念。
“那你怎麼沒繼續讀書?”江燃疑惑,“你比別人快了整整四年。”
謝泛放下了手機,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抬起眼皮看向江燃。
“因為沒意思,”謝泛說,“我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
“哦。”
我跟你們這些聰明蛋子拼了!
“其實我喜歡堅持不懈的人,”謝泛又開始微微笑著,“這種人專注、努力、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思想和軀體,算是最溫柔的掌控者……”
江燃有點走神,他聽到思想這種詞就想睡覺。
“醒醒,”謝泛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我不說你要問,問了又走神?”
太敏銳了,江燃又想問他怎麼看出來的。
“你視線都飄我嘴上了,”謝泛為他解答,“很難不發現。”
江燃收回視線,低下頭夾菜。
“其實你就是這種人,”謝泛說,“你這腦子都能考上工大,費大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