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視線往右看去,這才看清圍觀的幾個中年女人正護著身後一個女孩。
女孩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臉上有幾道紅印,腫了,像是被人打的。
頭發也散著,垂落在眼前,但眼神很淩厲,一直盯著光頭男人。
草,真不是東西!
“哦,”謝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還以為快過年了一群人圍著準備按豬。”
閉嘴吧。
江燃在心裡吶喊。
“大哥,”江燃喊了聲,他想委婉一點,但喊完不知道該怎麼說,在幾道視線的掃射下,他憋出來一句,“連女兒都打,算什麼男人。”
我也閉嘴吧。
江燃再次心中吶喊。
一定是被謝泛傳染了!
謝泛的電量估計快告罄了,站姿已經開始有些懶散,他結束了錄影,在光頭男人瞪向江燃的時候報了警。
等了解完情況,做了筆錄,又把各種證據移交完成後,外面天都黑了。
江燃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三十幾,人都餓扁了。
回去的路上謝泛難得沉默。
有些尷尬。
走到小區附近,江燃推薦了自己吃著覺得很不錯的一家店,是家專門做湘菜的。
謝泛腳步停了,但沒有進去。
“我這樣其實沒用對吧?”謝泛話音都沒往日上揚,“要是一次思想教育就能改變那禿頭畜牲的想法,那他早該是個人。”
“有用吧……”江燃嘗試說點好聽的,“你不是還可以做新聞曝光他嗎?”
謝泛看了他一眼,從兜裡掏出那個記者證。
<101nove.ospay的東西,”謝泛指著下面一行英文,“讀這個。”
江燃定睛看去:“ji zhe zheng?拼音啊?”
“對,”謝泛又把它揣回兜裡,“真的記者證下面是press card,也就那幾個大字是對的。”
“哦……”江燃有些遲疑,“你還spay?”
“沒,”謝泛說著走向江燃說的那家店,“我確實有過一段時間的相關工作經歷,但離職之後記者證需要上交,我就自己弄了個類似的,當收藏了。”
江燃哦了聲,兩人已經到了店裡,服務員迎了上來,遞過選單。
在謝泛“這個這個這個,還要這個,都來一份”的時候,他插問一句:“不算偽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