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上可都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女老師說,“你們已經知道風險,並願意自行承擔。”
“在我校就職過程中,不論發生什麼意外,學校都一概不負責任。”
“…………”
玩家們無言。
“這邊請。”女老師又說。
她轉身又上了樓。
玩家們在原地停駐半刻,才有人嘆了口氣,領頭跟她上去了。
不知誰嘟囔了句:“真他爹的資本嘴臉。”
溫默聽不懂,但他知道這個學校確實不做人。
他們跟著女老師走到了五樓。
“有關於學校現在發生的事,這些集體失蹤的事,你們都不用管。”女人說,“你們只需要上課。”
“不過,最近人心惶惶,你們就算講課,學生們應該也聽不進去。尤其這周還鬧了校車的那件事,他們更是靜不下心。”
“這幾天,就先看著他們上自習。”她說,“等過幾天,他們冷靜下來,再說上課的事。”
說著話,女老師走到一間教室面前。
她拉開門,伸手,點了三個玩家:“你們三位老師,請進。”
溫默和沈奕沒被點到。
站在前頭的三個玩家進了教室。
一些玩家湊到門前去偷看,另外一些玩家跑到後門去扒著窗戶偷看。溫默懶得動,沈奕也懶得湊熱鬧,兩人就站在中間等。
就聽女老師在教室裡把他倆安頓好,就轉身走了,甚至都沒給學生做新老師的介紹。
女老師出來了,分成兩撥去偷看的玩家們也回來了。
有些玩家去偷看也沒能看到——偷看的人實在太多。
他們便詢問:“這教室怎麼樣?”
“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教室裡就一半的人,一群學生嚇得頭都不敢抬。”看到的玩家敷衍回答。
沒給他們太多交流的機會,女老師又招呼了他們一聲,帶著他們往前走去,拉開了下一間教室的門。
她再次閻王點卯地點了仨人:“你們三位老師,請。”
便又有三人進了教室。
溫默看明白了,這老師是把他們玩家三三分組,扔進各個教室裡面當老師,去看著學生自習。
就這麼一間一間轉過來,沈奕終於被點上了。
他還得有兩個同組的玩家,畢竟一路走來都是三個玩家一組。
女老師又點了那兩個一路都在發愣,又一直在抽泣的、這個地獄的新人:“三位老師,請。”
溫默:“……”
沈奕:“……”
女老師把他們扔進教室裡,給他們找了三個空的桌椅坐下,囑咐他們好好看自習,有關學校最近的事別管,也別跟學生多嘴以後,就回身離開,毫不留情地關上了教室的門。
溫默心灰意冷地回頭。
兩個新人都是男的,他倆都哆哆嗦嗦地坐在被女老師安排的座位上,頭深深低著,抖得像篩糠。
溫默沒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