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他還是低頭,一目十行地把合同看了下來。
這東西交給了他,溫默又看向別的線索。眾人圍成一團,線索都擺在地上。除了沈奕身上的兩樣,還有幾樣別的線索。
有玩家和他在意同樣的事情,開口詢問:“別的都是什麼?”
桐哥拿起地上幾張黑白的地形圖:“這幾張是這個小別墅的地形圖……這是一層,這是二層吧,這張……應該就是那邊的後花園,右上角都有寫層數。”
“不過這些地圖都很久了,這紙都黃了。”桐哥咋舌,把這幾張地形圖拿回來,又把地上的紙條線索拿起,“這張紙條就很開門見山了。”
他拿著那張紙條,把它調轉過來方向,向眾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展示了遍。
那是張很短小的“保證條”。
坐在旁邊的玩家探出腦袋來,把上面的內容唸了出來:“我以命立誓,所得知的所有有關程明、於飛薇一家的事情,絕不在外多言,絕不與第三人談起。一旦違反,視為破規,被此法術殺死。——杜威。”
這是從一個叫杜威的玩家身上拿下來的。
“這保證條的背面,畫了個符。”
桐哥又把背面亮給他們看,那上面的確用鮮紅的顏色畫了個符咒。
展示完這條線索,桐哥放下了手。
眾人若有所思。
資訊量太大太雜,他們一時間滿頭問號。
所有人都沉默地思考起來。
半晌,沈奕“嗯?”了一聲。
“這男人離過婚?”他說。
“什麼?”
“這裡。”他把一張檔案抽了出來,沒給旁人看,先遞給了身後的溫默,“你看這裡,這是戶口本的影印件。他倆的戶口頁都沒寫著已婚,於飛薇是未婚,但這個程明是離異。”
“也就是說,男方是二婚,女方是頭婚。”
溫默把紙拿過來一看。
紙上是兩頁戶口頁的黑白影印件。和沈奕說的一樣,男方這邊寫著離異,女方這邊寫著未婚。
溫默眯了眯眼。
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這些線索簡直亂七八糟,連不成一條線。
又是大火、又是離異過、又是屋裡的女人其實是個鬼……
這地獄到底想說什麼?
簡直莫名其妙。
外頭的天色突然毫無預兆地昏暗下來。
沈奕轉頭一看外面,低頭拿出手機來,頓時大驚:“我去,已經五點五十了!”
時間真快。
馬上就要天黑了。
“我靠,天黑的這麼突然。”玩家們慌亂起身,“怎麼一點兒準備時間都不給!”
“就是啊……不聊了不聊了!天要黑了,躲在這麼個小屋子裡面,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眾人慌亂地往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