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就是有些意?想不到,能?看清這一層,還是要多謝你?。”
邵逾白抿唇輕笑,眉眼間一派溫潤風月:“我與先生,不談這些。”
……
……
海灣區的專案很?快就要開始,當天夜裡,李貼臺找了個時間,撥來騷擾電話。
那時候的餘逢春正在教邵逾白打?電子游戲。
“對,用這個按鈕就可以攻擊……躲一下……”
盡管有餘逢春優秀的指導,邵逾白操縱的遊戲人物還是很?快被打?成了殘血,大概再過一會兒就會躺在地上等複活。
電話鈴聲響起,餘逢春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很?無奈地接通電話。
李貼臺的腔調話語很?有辨識度:“熾熱的夏天就要來了,我的春天,你?還好嗎?是否仍然春暖花開?”
餘逢春早就失去?了糾正他的所有力氣和手段,李貼臺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如?果?你?不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我會更加春暖花開。”他說。
“請不要介意?,我只是太思念你?了,像蝴蝶思念甜蜜的花朵,”李貼臺說,“以及我想要恭喜你?。”
“恭喜我什麼?”
“你?和你?的男人終於在一起了,我為?你?高興。”
“……”
因為?最?近和李貼臺的通話都非常沒有營養的,所以餘逢春沒有避著人,就把手機放在兩個人中間,李貼臺說了什麼,邵逾白都聽見了。
他笑意?盈盈地看過來,餘逢春一瞬間就臉紅了。
一把年紀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會這樣?。
“還有別的事情嗎?”餘逢春別過臉輕咳一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試圖掩飾臉頰蒸騰的熱意?。
“有。”李貼臺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春天,只有你?一個人嗎?”
不是,但邵逾白不算外人。
餘逢春繃直了脊背:“說。”
“我聽到一些傳言。”
“傳言從?來沒有停過,你?聽到什麼版本了?”
“跟臥底有關,”李貼臺說,“春天,真的沒人嗎?”
餘逢春無聲坐直身體,語氣不顯端倪:“沒有。”
“好的,雖然我覺得不是真的,但你?要知道。”
李貼臺聲音壓低了一些,悄聲道:“有傳言說,你?的男人是臥底。”
“誰說的?”
李貼臺道:“我不知道,沒人知道,優秀的傳播者,不會給人找到源頭的機會。”
“那證據呢?”
“目前沒有人找到,但他們會去?找的。他是你?的心?腹,他出事,你?會受很?重的傷。”
堂堂餘氏掌門人的心?腹竟然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傳出去?別說餘逢春,餘氏的臉面都得被人扔在地上碾得稀碎。
如?果?餘逢春真如?李貼臺認為?的一無所知,哪怕他有心?信任邵逾白,流言如?沸下,恐怕也不得不多做考慮思量。
而一旦開始懷疑,兩人之?間就有了間隙,就給了別人可乘之?機。暗地裡的人想要下手就更方便了。
其用心?險惡,可見一斑。
“我知道了。”
餘逢春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費心?了。”
李貼臺結束通話通訊的瞬間,電話那頭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電流的細微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