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逢春側臉貼在他的?胸口,喃喃道:“哪裡有天生就能拼在一起的?一對。”
邵逾白本不是偏激瘋狂的?人,是餘逢春一次又一次地死?在他面前,才讓那些碎片變得瘋狂、極度沒有安全感,再難安寧。
是餘逢春親手扭曲了他。
可?在這個最初的?世界裡,一切尚未發生。他還?是那個端方清正的?邵逾白,眉目間?帶著溫和的?剋制。
既然他能容忍接受餘逢春的?偏執陰鬱,那餘逢春為什麼不能為他改變?
他又不是某個把身邊人都當工具,用壞了就到處亂丟的?神經病中年男子。
他可?以為自己愛的?人負責。
“放心。”
餘逢春坐起身,很仗義地拍拍邵逾白的?肩膀,趁機在他胸口揩了把油。“你既然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邵逾白一挑眉,很配合地問:“你想怎麼做?”
餘逢春道:“今天晚上,陳志遠就會被扔到他上司的?家門口,全身上下的?唯一傷就是綁手腕腳腕的?勒痕。”
“還?有呢?”
小小情人居然跟老闆提要求,恃寵生嬌。
“還?有,就從餘裴開始吧。”餘逢春說。
餘術懷出事以後,將管家大?權交到餘逢春手上,餘裴作為大?兒子,多多少?少?也?分?到一點,但他不滿餘術懷的?安排,所以背地裡一直計劃著做點小動?作。
那段時間?,餘逢春手下多的?是比他更刺頭、更麻煩的?人存在,他和邵逾白累得跟狗一樣,沒空分?出心力對付他。
現在人都處理的?差不多了,也?該輪到餘裴了。
“處理他……”
邵逾白默了一會兒,問:“你捨得?”
“這我有什麼捨不得——”
餘逢春話音頓住,明白了。
一年前,餘術懷出事,餘裴幾乎要跟餘逢春割席,從那以後,周青便一直跟在餘裴身邊。
邵逾白不是在問餘逢春舍不捨得處理餘裴,而是在問餘逢春舍不捨得處理跟了他很久的?周青。
有隱隱約約的?酸意,遊絲一般,不太明顯,得問清楚。
餘逢春支起身子,眼中蕩漾著細碎的?光:“你在吃醋嗎?”
聞言,邵逾白眸光一閃,低聲道:“不敢。”
還?裝上了。
餘逢春看著都喜歡死?了,湊過去,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昨天晚上說過,我今天再說一遍。”
他注視著邵逾白的?眼睛,語氣堅定:“只有你,明白嗎?只有你一個。”
他說,邵逾白就信,點點頭:“好的?,只有我。”
他說得認真,是真把餘逢春的?話放在了心上,沒有敷衍。
邵逾白從來不敷衍。
餘逢春滿意了,獎勵似的?在邵逾白脖頸上留下一吻,語氣輕柔地誘哄:“邵逾白,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你在我身邊。
別去任何我不能一起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