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個女人,父親無?論?如何都不同意,還因為他喝酒說錯幾句話就把他打成這個樣子,而餘逢春這麼大逆不道?,公然在宴會上看上個男人,居然就這樣同意了,還鬧到莊園裡……
果然父親還是疼這個小的嗎?
餘裴的心情頓時更加陰沉,草草吃了幾口便回房間了。
另一邊,餘逢春結束通話電話,轉頭看向?跟在身旁的傭人。
傭人會意,在他耳邊小聲說:“周先生已?經去接了。”
餘逢春說:“讓他直接送到我那裡。”
傭人應下?,轉頭又給餘逢春端了杯熱豆漿,讓他喝完再走。
因為餘裴的提前離場,這時候餐廳裡等候伺候的傭人少了大半,離餐桌最近的只有餘逢春身邊這位。
她叫常狄,很?小就來到莊園工作,基本上是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賣給了餘術懷,餘逢春和她認識很?久,她是餘術懷安排給餘逢春的人。
同理?,餘裴身邊也有這樣的存在。
在保證兩個兒子基礎資源完全對等的前提下?,再稍加施以不對等和傾斜,會更有利於激化矛盾。
……
早晨吃的藥會抑制食慾,餘逢春下?樓坐在餐桌前,純粹是因為不想讓餘裴臉上太難看,現在人走了,他也沒心情吃飯了,喝過豆漿以後就讓傭人派車,把他送回闕空裡。
闕空裡是最近幾年由餘氏財團出資興建的高階別墅群,以空中花園和低調奢華為營銷點,造價高昂的同時因政策限制,只能對一定?人群售出,保證了私密性。
餘逢春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餘術懷將其中一套別墅的鑰匙送到他手裡,作為生日禮物。
對於這套房子,餘逢春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畢竟闕空裡的建造和裝修成本已經大大超出了餘逢春曾經的標準。
而且闕空裡的空中花園設計非常巧妙,幾乎是把花園搬到了臥室外面,只要好好打理?,一年四?季都會如春天一般,難得一見。
餘逢春沒有理?由拒絕。
……
等餘逢春到闕空裡,周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對被派去接人這件事有許多不滿,站在門口抽煙,等看見餘逢春才?慢悠悠地掐滅火。
“人呢?”餘逢春問他。
周青把煙丟進?垃圾桶:“裡面呢。”
“你把人放進?門,然後自己在外面等著?”
周青皮笑肉不笑:“你家,我可不敢進?。”
說得好像餘逢春的家是什麼龍潭虎xue,一進?去就會被剝皮抽筋。
[呸!你裝什麼呢,從進?來開始你就拉著臉,跟誰欠了你似的……]
0166罵了一聲,小系統終於憋不住了。
“別生氣,”餘逢春輕飄飄地安慰,“他眼瞎。”
眼瞎的周青說完以後,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等待餘逢春發?作。
而餘逢春的唯一反應就是繞開他,開門回家,好像完全沒把周青說的話和他這個人放在心上。
被關在門外,兩側路旁的花枝搖搖晃晃,周青盯著面前緊閉的大門,眸色沉沉,心裡的氣仍然沒有散開。
餘逢春理?會他,他不高興,餘逢春把他當土拍開,他也不高興。
真賤啊,他從心裡罵自己,恨鐵不成鋼。
餘逢春才?沒心情理?會周青的那些亂七八糟心思?,進?家門以後,他看到了規規矩矩坐在一層沙發?上的邵逾白。
跟昨晚的優雅禁慾不同,今天邵逾白穿的衣服很?簡單,普通的襯衫長褲卻難掩好身材,一個行李箱擺在他腿邊上,提手上繫著一根紅色絲帶。
像個背井離鄉嫁過來的小媳婦。
餘逢春關上房門,站在門廊那兒打量,心中瘋狂暢想。
聽見他回來的聲音,原先好像在發?呆的邵逾白連忙站起身,神色略有慌亂,彷彿不知道?自己在這樣大而奢華的地方該處在什麼位置,很?自然的手足無?措。
餘逢春笑了,目光落在他腿邊的行李箱上。